“所以許淺淺小姐,恕我直言,你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蠢了。我隻是做了一個大家都會做的行為,你卻覺得我是别有用心。”
“至于你說我會不會心虛……我隻能說,那是你想多了,我坦坦蕩蕩。”羅烨頓了頓,“因為,我的線索卡,我本來就打算公開的。”
說完,他看向主持人,沉聲詢問:“主持人,我回答完二号她的問題了,我們可以開始下一環節了嗎?”
主持人卻搖了搖頭,轉而又問二号:“三分鐘時間還剩三十秒,你還有沒有問題?我們快問快答。”
也許是被羅烨的回答刺激到了,二号許淺淺一時有些頹喪,竟然就這樣放棄了:“不問了,我沒有問題了。”
也有可能,現在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也想不到了。
人群中似乎是有人恨鐵不成鋼,咬了咬牙,但也不能說什麼。
好端端一張卡就這樣被浪費,換誰誰不心疼?隻是另外兩張提問卡的持有人似乎也不準備這時候使用了,一是羅烨已經準備公開他的線索,其他人也都在觀察,想聽聽他怎麼說。二是現在線索不多,他們大概都不想把提問卡用在羅烨一個人身上。
随着倒計時歸零,提問環節徹底結束。主持人依舊笑眯眯的:“好了,那大家就可以自由讨論了。不過我得提醒各位一句,你們隻剩下七分鐘的時間了,提問環節消耗掉的三分鐘,也會被計入集中讨論階段,畢竟二号玩家沒有選擇私下提問嘛。”
此話一出,落在二号身上的不善目光似乎增多了。還是羅烨微微歎了一口氣,從随身的小包裡掏出三張卡牌,丢到了圓桌上。
“這就是我搜到的線索卡,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吧。”
羅烨丢在桌上的,是三張卡牌,分别是“匕首”、“血迹”、和“勒痕”。
丢出這三張牌的羅烨,這會兒也在心裡冷笑。
看吧,我說的都是實話。隻是這實話我也是挑揀着說的,但無論如何,你不能判定我說謊。
對身份的說法,他說的是“無論是兇手還是普通人”,把自己概括進去,卻沒有特指自己。
對線索卡公開的說法,他隻說自己會公開線索卡,可沒說會公開“全部線索卡”。
所以,他留下了對自己不利的“化妝品包裝”這張卡牌。而另一張“針孔”卡牌,同樣也被羅烨留下。
……原因無他,隻是他還需要觀察,六号“家庭醫生”許願,到底是不是林見影。
在百分百确認對方的身份前,羅烨準備保這個六号許願一手。雖然她強調自己是“心理醫生”,但對于“針孔”,對于女主人沈暖的身體狀況,她會一點不知道嗎?
而且,從那時她看自己的眼神來說……就算六号不是林見影,那也很可能是認識自己的人。
總之,這麼做可進可退,對羅烨來講是沒什麼壞處的。
而這個時候,那三張被公開的線索卡已經在其他人手裡傳閱。看着三張卡,許多人表情都很精彩,因為大家都意識到了對女主人沈暖動手的不止一個人。
關于噴濺的血迹,羅烨還簡單解釋了一下,不過他稍微改了一點。
“在人死後,身體裡的血液會慢慢凝固,所以這樣的噴濺式血液會出現,隻能證明匕首刺在女主人身上時,她還沒死或者剛死。”他輕咳一聲,繼續道,“總之,無論匕首是不是真正的緻死原因,他刺下去時一定離女主人真正的死亡時間很近。”
“至于勒痕我就不太懂了。”羅烨撓了撓頭,做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有沒有哪位玩家對此有研究?可以提出來。”
他這話說出去,倒是無人應答。看起來,确實沒人能判斷這勒痕是生前還是死後留下的。
那麼這兩條線索,到現在差不多就斷了。
四号翠花突然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在想,既然有至少兩個人對死者動過手。那咱們不妨大膽一點,在座的各位,可能都對死者出過手,或動了殺死她的念頭。”
“嗯,我也有這種想法。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死者的死因。”讓大家沒想到的是,最先站出來應和四号的,居然是最先發言的一号。
他臉上笑眯眯的,又一次撓了撓頭:“作為最開始念時間線的玩家,我也隻能出來說一點。就是我真的是完完整整複述了紙上寫的時間線,沒有一點隐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