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黑色真絲睡衣像是柔軟的最後一層筍衣,Alpha幾乎毫不費力地剝開了。
青年的皮膚在燈光下白得晃眼,肌體完美無暇,輕薄的肌肉極具線條美感地舒展、蔓延、起伏。
左側最下方的肋骨處,有一顆渺小的紅痣,點在胸廓的玉白肌理中,像是零星紅梅落在了雪地裡。
席正青剛剛發出的嗓音嘶啞,和聲帶受損尚未恢複的病人别無二緻,因此他并不擔心辛禾雪會覺察出來異樣。
他近乎是癡迷地看着眼前的肌體,癡迷到居家服掩蓋之下的胸膛,前鋸肌上分布的藍紫紋路,電流瘋狂地頻閃流竄。
薄唇帶着微燙的溫度,印在溫涼肌膚上。
在冬季的晚上九點過後,辛禾雪會因為困倦而反應稍顯遲鈍,他手肘抵着桌面才要撐起,就被Alpha強勢地壓住了反抗的趨勢。
“等、等等……”
辛禾雪的耳垂被納入唇舌,觸碰弱點帶來的強烈刺激讓他的腰部瞬間發軟。
Alpha半跪着籠罩住他,高大的軀體俯下來,輕易地抓住辛禾雪的雙手,束縛着拉扯到頭頂,牢牢桎梏住。
席正青順着往下,放過殘留水迹的耳垂,它在被用力含吻之後透出殷紅色,像是一顆紅色珠子。
濕熱的吻所到之處,青年的身體由内而外地蒸出绮麗粉色。
白的晃眼,粉的目眩,席正青全然沉浸入這場美麗迷夢。
随着他的親吻,尤其是在輕碰胸口的淡粉色花蕾時,席正青幾乎立刻能感受到,對方胸膛正顫抖着微微起伏,仿佛氧氣被擠占一般,控制不住地加快呼吸。
這樣的發現,使得席正青喉嚨一陣陣幹燥發澀。
這讓他産生了一種能夠掌控對方的錯覺,甚至能夠控制青年生命的呼吸節奏。
激動得席正青胸廓一陣發麻的電流。
于是他像是朝聖的信徒一般,心醉魂迷地一次次親吻,吻遍眼前的人。
順着耳垂,到鎖骨、胸口、肋下小痣,再到薄薄起伏的腹肌、隐約的人魚線、腹股溝。
完美無瑕的軀體。
辛禾雪的喉間溢出一聲輕哼。
他的雙手不再受到束縛,轉而攥住席正青的頭發,無聲揪緊。
麝香信息素無孔不入地圈占這個空間,覆蓋了淺淡的綠檀香氣。
辛禾雪的脊背過電般一陣發麻,在Alpha撐起身時,腰部發軟地仰躺在書桌上。
他的呼吸節奏還沒緩過來,胸口劇烈起伏着,原先淡粉色的櫻花花蕾,像雨打過之後變成嫩紅色。
天花闆刺目的燈光使辛禾雪擡手掩住眼。
席正青無法分辨對方是不是哭了。
整個過程中,辛禾雪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除了偶爾一兩次無法控制住才溢出的輕哼。
他迫切地想要讓對方哭出來,因而連吞下口中的東西也不覺得屈辱。
他看見青年掩住面龐的手掌下露出粼粼水光。
席正青興奮地湊上前去。
像狗一樣。
辛禾雪倦怠地掀起眼皮,涼涼地看他一眼。
臉上布滿濕漉漉的生理性淚水。
席正青眼瞳緊縮了一瞬。
為了掩飾,他閉上眼,接着俯身想要親吻辛禾雪。
才□□過,還沒漱口十遍,就想親他?!
辛禾雪慌了一瞬,【哥哥!】
K默契地将席正青電暈。
總之不知道K這個是什麼樣的技能,對于短時間内麻痹目标對象的大腦還是很好用的。
辛禾雪松了一口氣,【謝謝,幸好有你在。】
K:【……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
不知道為什麼,K覺得自己像是奇怪的影片裡,為妻子把門放風的無能丈夫。
辛禾雪推翻身前昏迷狀态的席正青,對方因此倒在書房的地毯上。
反正Alpha皮糙肉厚,摔到地上也沒事。
辛禾雪困倦地攏了攏睡衣,他累得連扣紐扣的力氣也缺乏,室内暖風熏着,玉白的胸膛半敞半露。
他打了個哈欠,【好困,你能抱我回去嗎?】
辛禾雪知道K能夠短暫地擁有形體,在那次他暈在浴缸裡之後。
透明人沉默地将辛禾雪攔腰折膝地抱起來。
辛禾雪滿臉倦懶,靠到K肩膀處,安心閉上雙目。
時鐘走向十點。
K以為他已經睡着了,在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後,正要消散身形,卻聽見辛禾雪忽然疑惑道:“剛才我突然喊你哥哥,這算不算是安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