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三樓的露天陽台。
祝蔚煊那張漂亮矜貴的臉蛋此刻浮出幾分怒意,無奈渾身沒什麼力氣,隻能屈辱坐在男人的腿上,由着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月要上。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祝蔚煊自出生就被立為太子,十五歲時先皇駕崩,如今登基已有三年,身份是何等的尊貴,萬金之軀何曾被這般冒犯過。
周圍一切都是陌生的,面前的男人衣着服飾也是從未見過。
這是夢?
不等祝蔚煊再開口,摟着他的男人好似也回過神來,很快掐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四目相對。
一個目光警惕憤怒,一個……耐人尋味的笑蔓延在眼底。
祝蔚煊蹙眉,他可以确定從未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是夢嗎?不然皇宮守衛森嚴,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将他劫持離開。
祝蔚煊沉默了,開始冷靜下來,靜觀其變。
豈料掐着他下巴的那隻大手逐漸往上,粗糙的手指撫過他的唇瓣停留,眼神透着玩味,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
祝蔚煊:“。”
祝蔚煊冷下臉:“你是何人?”
這夢裡的觸感也太真實了,讓他很不舒服。
男人手指随意撥.弄着他那不怎麼明顯的唇珠,“自然是你老公了。”
祝蔚煊沒仔細聽,總算是恢複些力氣,擡手本意是想捏斷這個竟敢在夢裡碰他的狗爪子,誰知男人反應特别敏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制止住他,将他往自己懷裡帶。
祝蔚煊猝不及防摔在了他的月匈膛,臉埋在了男人彈性十足的月匈肌上。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輕笑,嗓音低磁輕緩,透着漫不經心的語調,“急什麼?這麼迫不及待投懷送抱?”
祝蔚煊:“……”
簡直放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如果這不是在夢裡,祝蔚煊一定要重重治他的罪,然後摘了他的腦袋,可現在是夢裡,他連從男人身上起來都做不到。
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知道是不是飲酒了,還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酒味,劈頭蓋臉朝他襲來,熏得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後頸被大手覆上,被觸碰的那塊皮膚瞬間發.燙,祝蔚煊感受到異樣,他分明沒有喝酒,卻有些醉了,而且——
祝蔚煊不敢置信,隻覺得晴天霹靂,那裡,竟然……出水了。
這到底是什麼夢!
下一秒,男人從躺椅上起來,将祝蔚煊豎抱着,大手理所當然地托在他的屁.股上。
夏日的布料單薄,什麼情況一目了然,更何況手還放在那裡。
“這麼激動?”
祝蔚煊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羞惱:“放朕下來! ”
“寶貝是想玩君臣play?”
祝蔚煊聽不懂個别用詞,但他能聽得懂寶貝和君臣,“誰是你寶貝?”
男人無視他,自說自話:“寶貝不想回屋,是想在這陽台做?”
祝蔚煊下意識道:“做什麼?”
男人悠遊道:“愛啊。”
祝蔚煊猝不及防被他用這麼色的手法給扌柔了一把,“放肆!大膽!你——唔嗚。”
嘴被大手捂住了,祝蔚煊的話盡數被堵了回去,陛下此刻氣的眼睛都紅了,那雙黑亮的眸子透着怒氣,恨不得把男人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那不行,我可舍不得叫别人看寶貝的身體,寶貝要是想玩點刺.激的,下次去我辦公室,在落地窗前,二十三層高,外面的人可看不見裡面的情景。”
“嗚唔……”
說話間已經離開了陽台,祝蔚煊被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對方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情,祝蔚煊被重重摔在了大床上,好在床墊彈性好,但陛下金貴的身體何曾被這麼對待過,頓時叫痛。
“這麼嬌氣?”
真的是夢嗎?為什麼他會有痛感?
祝蔚煊:“你怎麼敢——”
男人個頭極高,黑襯衫上三顆鑽石扣解開,俯身時能隐約看到他那鼓.囊囊的月匈肌,還有那鋪天蓋地的味道席卷而來,極具壓迫感。
祝蔚煊聞着那令他面紅耳赤的酒味,隻覺得……他下意識并了并.腿,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啊?
陛下有點崩潰。
“怎麼不繼續說了,敢什麼?”
大手再次摩挲在祝蔚煊的唇瓣上,分明是淩厲的眉眼,此刻卻滿是笑意。
笑得不懷好意就是了,祝蔚煊到底是九五之尊,就算是夢裡也不可能丢了他的身份,由着别人冒犯,等他存了力氣之後,一躍而起将男人按在了床上。
對方淡定地躺着,深黑的眸子自下而上似笑非笑盯着他,端的是有恃無恐。
祝蔚煊居高臨下看着他,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卻絲毫沒有放松的姿态,很快空氣中蔓延着一股果香,越來越濃郁,是葡萄味道,是從祝蔚煊身上散發出來的。
手上的力氣逐漸消失,祝蔚煊在對方逐漸擴大的笑意中摔在他的懷裡。
祝蔚煊覺得很難受,那雙黑亮透着高高在上蔑視的眸子此刻水汽彌漫,眼尾一圈紅得好似要沁出血,為他那平時裝冷淡的臉蛋增上幾分豔麗與生動。
男人卻無動于衷。
祝蔚煊:“你對朕做了什麼?”
“你發.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