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宮裡的燈盞盡數熄滅,靜谧極了,祝蔚煊有了些許困意,阖上了眼睛。
—
……
别墅三樓浴室裡。
祝蔚煊一睜眼就對上那雙深黑幽暗的眸子。
男人此刻正悠閑散漫地躺在浴缸裡,
祝蔚煊也在浴缸裡。
兩人面對面。
“……”
陛下一時之間有些無言,怎麼又做夢了!
有昨晚的經驗,即便是此等情況,祝蔚煊并不慌張,淡定地和他對視着:“又是你。”
對方依舊是舒緩含着笑意的語調,一把性.感好嗓音,“寶貝說的是什麼話,除了我還能是誰?”
說話間,祝蔚煊冷着臉,訓斥:“朕準許你服侍了嗎?”
“哦,既然這樣。”
祝蔚煊随着他的動作滑了下去,有些懵地坐到了浴缸裡,根本沒想到他會做出這個舉動。
“。”
對方氣定神閑看着他悠聲道:“那就聽陛下的。”
這人就仗着自己在夢裡無法懲治他,才這般無法無天,左右是夢,祝蔚煊能屈能伸,驕矜地伸出胳膊:“抱朕。”
男人似乎很喜歡他這個脾氣,即便聽到他用命令的語氣也不惱,“那陛下準許我服侍了嗎?”
祝蔚煊面上卻是冷淡:“嗯,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恩戴德。”
男人開懷大笑,将他重新抱回懷中。
祝蔚煊不滿地瞪着他。
“陛下不喜歡我這樣?”
祝蔚煊知道他是故意這般問的,大有一副自己要是說的不如他的意就不的架勢,氣惱極了,面無表情瞪着他。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這個人怎麼敢的!
男人卻是好心情,笑着湊到他跟前,兩人鼻尖貼着,好似很親昵,“生氣了?怎麼這麼愛生氣?”
“那就聽寶貝的。”
祝蔚煊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短,卻也摸清楚他的性子,這個男人尤為可惡,滿肚子壞水,卻又叫祝蔚煊拿他沒辦法。
畢竟現在是在夢裡,高高在上的陛下也無法懲治他。
打又打不過,祝蔚煊看着他那一身蓬勃結實的肌肉。
自己在他懷裡能被完完全全遮住。
兩人體格差距實在過大,這是在夢裡,他身邊沒有侍衛保護,要是真動起手,他隻有挨揍的份。
他敢!
想到這,祝蔚煊忍無可忍,氣的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月匈膛。
啪的一聲,在浴室裡發出清脆的聲音。
對方被打卻不生氣,隻當他是小貓發威。
“做什麼?”
祝蔚煊:“不準!”
對方眸子漫出點點笑意,嘴唇動了動,祝蔚煊隻覺得掌心有點癢,收回手和他對視。
“寶貝要誠實一點。”
最後一個字是貼在祝蔚煊的耳朵旁說的,陛下何時聽過如此粗鄙的字眼,就算他和男人在夢中這般。
高高在上的陛下也隻會覺得對方能伺候他,是男人天大的榮幸。
……
邊關軍營帳中。
趙馳凜聽到外面士兵演練的動靜,猛地睜開了眼睛,這是他第二次起床晚了,昨日是第一次。
大将軍坐起來,掀開薄被,垂眸落在蔫頭耷腦的家夥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