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音源扭頭,看到那挂在木衣架上的浴巾,長松一口氣。
剛剛她還以為他要……
剛剛真是吓死她了,還好是虛驚一場。
她和窗戶的距離隻有一步遠,而木架就在窗前,她伸手抓住浴巾,拿到手中扭過身來,遞給盛煦。
盛煦走近一步,接過浴巾的同時握住了她的手。
手被他攥住,音源大驚失色,還未掙脫開他的手,她整個人就被圈在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
趴在他的胸口,她能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音源的臉連同脖子紅的像熟透的西紅柿。
她的心早已挑亂了節奏,她也很想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裡,長長久久,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她伸手試圖推開他的懷抱,盛煦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她抱的更緊。
“盛煦,你……放開我。”說出口的話軟綿無力,音源恨不能咬自己那不争氣的舌頭一口。
耳邊是盛煦粗重的喘息,他吻吻她的發絲,雖然極度不情願,但還是緩緩放開了她。
“音源,對不起,我真的……很想你。”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想她?她又何嘗不想他?
可就算彼此思念,那也不該是此刻擁抱的理由,剛才那擁抱的瞬間,應該還有想要擁有彼此的意念在裡頭。
她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盛煦,有些事情,隻有……結婚以後才能……”
她迷迷糊糊說了一句,轉念一想,這話實在是不該脫口而出,她這不是直接提醒他求婚的意思嗎?
她是不是太主動了?
“音源,我知道的……我保證就再抱你一下,絕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剛才那久違的擁抱,讓他有些癡迷,癡迷到還沒有回味到過去,他就松開了手。
聽他說的這般信誓旦旦,音源的心亂成一團,愣在原地沒有反應。
盛煦以為她默認同意,于是再次把她撈進懷裡,緊密的擁抱,讓兩人漸漸呼吸困難。
感覺到她呼吸急促,盛煦松了一點手上的力道,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額頭前的柔軟令音源不知所措。
她僵直着身體,不敢動彈。
看着她緊張到忘了呼吸的樣子,盛煦也不比她強太多,他笨拙地低下頭,鼻尖碰過她的鼻尖,嘴唇貼上她溫熱的雙唇。
她的唇,柔柔軟軟的,讓他留戀忘返。
大學的時候,他對她做過最親密的事隻是擁她入懷,吻吻她的發絲和額頭,像今天這樣親吻她的嘴唇,還是頭一次。
這是他的初吻,會不會也是她的?
他的唇包裹住她的,一點點的侵略城池。
音源緊繃的不止有身體,更有整個面部表情,當然包括雙唇。
盛煦松開她的唇,緩緩下移。
音源恐慌的一手護住衣服,勉強拉回迷離的目光,“盛煦,你說過的……”
一隻手掩蓋住她圓領睡衣下似隐似現的春光。
盛煦連連吞咽口水,真的不能再繼續了,不然,他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理智艱難克服欲望,他終于放開了手,大口喘着粗氣,放她自由。
“音源,我食言了,剛剛差點忍不住要……”他低頭,承認錯誤。
男歡女愛的事,他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就像邱辰說的,關于愛情方面的事都是無師自通的。
但在那之前,他必須給她以名分,不然自己和流氓又有什麼區别。
音源垂着頭,裸露的肩膀上是被他的唇點燃的紅熱。
視線劃過她紅潤的肩膀,盛煦又是一陣懊悔,他伸手,為她整理好肩膀上的衣服。
“音源,我……”他看音源一直低着頭不說話,心中有些打鼓,她是不是生氣了。
音源也說不上是生他的氣,準确來說應該是生她自己的氣,他都窺視到她衣領下的身體了,她才想起要拒絕。
她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憤。
“我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就算要怪也不能全怪她,誰讓自己給他開門了呢?
如果她不開門,那剛才的一幕就不會發生,她根本推脫不了責任。
如果剛開始她就拒絕……
哎,都怪他在自己心裡住了太多年了,紮根太深,深到她根本沒想起來拒絕。
一夜無眠,音源頂着一雙熊貓眼提着衣服推開門。
門口,盛煦已經穿戴整齊。
“你要走了……”
他明知故問。
她再不走,不知道下次還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