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裡有人這樣表白的?
“音源,做我女朋友吧!”盛煦注視着她漸漸低下的頭,偏頭細看,他看到音源在偷笑。
“其實,這句話我已經想說很多年了,尤其是在大三那年……”隐藏在内心多年的話,終于有一天見了天日,仿佛一塊一直壓在心底的石頭被音源徒手搬了去。
音源低笑,她忽然擡起頭,讨伐似的輕輕錘下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堅硬如石,她像是看到一株随風漂流的浮萍,有了可以依靠的河岸。
她閃着淚光,靜靜凝望着他隻有自己剪影的目光,往日積攢在心頭如山的委屈轟然倒塌,“你欠我的!”
“是!音源,我欠你一生一世!”盛煦握住她輕輕捶打自己肩頭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音源的眼睛裡點點淚光彙聚,一生一世,簡短四個字,她再也忍不住多年的思念,淚奪眶而出。
盛煦伸手輕柔地為她拭去淚水,每抹去一滴,就如同心被刀割一般的疼,他再也不願顧及周圍人的目光,不顧一切的将她緊緊摟在懷裡。
感覺自己的手臂擁的過緊,他立刻松開一點縫隙,猶如懷裡的是個易碎的珍寶,他小心翼翼又熱烈難抑,“音源,我知道等一個人很辛苦,所以……我們結婚吧,好嗎?”
他再也不想讓彼此孤單沉淪,更不敢想象沒有她參與的未來日子,該是怎樣的痛苦煎熬。
盛煦不能再像大三那年因自己的懦弱而放開她的手了。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了。
倚在他懷裡的音源抹着幸福的眼淚,她噗嗤大笑,口水噴了他一胸口,她伸出手在他胸前抹幾下,擡頭看他,指指他胸口的衣服,“我的口水……”
盛煦的眼裡哪兒還有什麼衣服,隻有她一開一合的雙唇。
他低頭,蜻蜓點水的吻下她的紅唇,寵溺笑着,“沒關系,反正家裡有的是衣服,以後随便你抹。”
“真的?”音源一手抓住他的袖子,蹭去自己眼角的淚花。
盛煦看着她刻意的動作,感到好笑不已,“真的,等你嫁給了我,不光是衣服可以随便抹,我整個人都可以。”
“你……”他這話信息量太大,大到她忍不住往歪處想,她輕拍他的胳膊,羞澀的轉身。
他說的話,難道太過露骨了?
好像有那麼一點,怪不得音源害羞了。
他以前從不這樣說話的,可就是對音源,他總是由心而發。
“女朋友,等會兒你想去哪裡吃飯?”盛煦刻意給她冠上頭銜。
音源往前走幾步回頭看他,抿唇輕笑,“男朋友,你想去哪裡吃飯?”
“未婚妻,你學我。”雖然她還沒有回複自己,但在他心裡已經默認了她的身份。
“啊?從女朋友到未婚妻,這短短幾分鐘,我的位置上升的比火箭還快。”音源捂嘴笑。
盛煦快步追上她,攬住她的肩膀,吧唧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一口,似乎想起什麼,笑意漸濃,“我這裡,還有幾個更高的位置留給你。”
“什麼?”音源偏過頭,這是在大街上,他就這麼攬着她的肩膀,這麼親密,讓别人看見多不好。
像是懂得她的顧慮,盛煦松開她,提高音量,“音源——我媳婦,我孩子的媽媽,我的老伴,嘿嘿!”
“哼!你想的美!”音源停下腳步,看着盛煦的背影嗔笑。
盛煦回頭看她,退了兩步,握上她的手,“音源,前面有賣冰糖葫蘆的。”
“在哪兒呢?”音源順從地被他牽着,跟随他的腳步向前走。
“就在一站地左右,你累了嗎?要不我背着你走?”盛煦說着,已經背過身蹲在了她跟前。
音源左右看看行人,雖然不多,但大街上也不斷的有人經過,“不用了……”
“音源,你是不是顧慮太多了?”盛煦知道她臉皮薄,容易害羞,更不願意在人前和他拉拉扯扯的做些親密動作。
其實他也不願意在人前和她親密,畢竟被人像猴子一樣圍觀,再甜蜜的親吻也都變成了猴戲。
可如果兩人單獨在一起時,他如果靠近她,她就會異常警覺,說白了,他就是怕遭到她拒絕。
今天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為他覺得今天是個特殊日子,是她答應做自己女朋友和未婚妻的日子,必須得慶祝一下。
“嗯,街上人太多了。”音源面頰又染了绯紅。
盛煦認命點頭,“好吧,誰讓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呢!”
音源回視着他那誇張的無奈表情,心裡樂開了花,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
“牽手應該可以吧?”他征求她的意見。
“嗯嗯。”手不是已經被你牽過了嗎?音源感到好笑。
她想,總得對他的表示有所回應吧,再說既然是男女朋友,牽個手當然在情理之中。
得到她的應允,他張開自己的大手,光明正大的和她的纖手十指緊扣。
音源别開臉憋住笑,隻是抖動的肩膀出賣了她。
盛煦不再克制自己,咧嘴大笑。
冰糖葫蘆的香甜味道很誘人,盛煦走到攤位前,買了兩串冰糖葫蘆,兩串冰糖山藥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