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沉沉,上弦月清清冷冷的挂在半空,月牙兒似的,不甚明亮。
葉知微隻低着頭跟着婆子走,隻這路行的艱難,腳下的路虛浮,看不真切。
她一個大學生,車禍死就死了吧,卻穿到異世,雖然白得了具貌美的身子,但卻是被送來送去的。
隻這一天,心情已經似過山車是的,她已然接受了現實,不接受也沒辦法,再死一次應該挺疼的,她怕了。
如今她被清洗了幹淨,由着婆子送她去伺候那位京裡來的侯爺。
一路忐忑,她對這位侯爺一無所知,不知道這人是扁是圓是高是矮,若是個老頭,或是個會磋磨人的,她又該怎麼辦。
既然是侯爺,自然是位高權重,心思深沉,倘若她行為不當,洩露了自己同旁人的不同,被當成妖孽了又該如何是好。
隻聽婆子反複的訴說侯爺是多麼厲害,陛下的寵臣,大興的肱骨,要好好伺候,伺候好了,她便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錦衣玉食好不快活。
歎了口氣,索性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先保住小命再說。
還未進院子,便聞到了花香。
守衛盤問了幾聲便放行了,葉知微目不斜視,大氣都不敢喘。
行至樹旁,葉知微終于大起了膽子偷偷的撇了一眼,月光下,碩大的金桂開滿了金黃色的小花,枝枝蔓蔓肆意生長,香味濃郁,一如夢裡家鄉的模樣,地上洋洋灑灑的滿是金燦燦的花朵,星星點點的。
隻一眼她便低下了頭,差點掉下淚來,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父母親人都如何了,自己的屍身火化了嗎。
掩下心中的酸澀,家鄉的她已經身死,再也回不去了。
轉眼便到了一處廂房,門外有兩名侍衛守着,與院外的守衛不同,這兩位身着墨色的侍衛服,腰間别着長劍,身材高大。
婆子一陣點頭哈腰,小聲說自己是将葉姑娘送來的伺候侯爺的,還請兩位向侯爺通報一下。
葉知微一直低頭看着自己腳尖,并不言語,兩個侍衛站在台階上,隻能看見女子曼妙的身姿,其中一人嗤笑了一聲這鬼地方能有什麼美人兒,被另一人制止,半晌才有了推門的聲音。
片刻,一人返了回來,隻道了句,姑娘請進。
葉知微這才有了動作,并未擡頭,在婆子殷切的目光中緩緩踏門而入。
她剛進入,廂房的門便被從外側關上了。
葉知微不由的放慢腳步,心裡緊張的很,實在不知如何伺候呢,婆子這一會兒教的什麼房中術早已被她忘了個幹淨。
廂房很大,屋裡陳設簡單,隻是暫住,倒是不見奢華。
外間的塌上有一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錦袍,錦衣華服,看到她進來,将手中的書本放下,臉上表情淡漠的看向她,看不出什麼喜怒。
葉知微慌忙上前行禮,内心卻狠狠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并不是老頭子。
“民女葉知微,見過侯爺。”
顧銘珏看着進來女子微微挑眉,這女子聲音清甜,身形纖細婀娜讓人驚豔,一身粉色衣裙仿若仙子。
為了扒上他,姜縣令還真是下了血本了,窮鄉僻壤的找了這麼個絕色。
隻是面容看不真切。
“擡起頭來。”
男人的聲音渾厚,音色低沉,辨不出喜怒。
葉知微聽話擡頭,卻不敢拿正眼去瞧上首的人的,隻小心翼翼的看了那人一眼,男人五官深邃,面容冷俊,一派氣宇軒昂,她心裡又松了口氣,長的也好,面上卻絲毫不顯,眼睛隻望着男人的胸口。
男人身材高大,葉知微的視線隻能于男人胸口平行。
平心而論,這女子太符合顧銘珏的胃口了。
哪怕他安定侯位高權重大江南北的見多了美人,也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副好皮囊。
這是一張令人賞心悅目的臉蛋兒,櫻唇瓊鼻,眉目如月,眸光清澈如水,皮膚白皙無暇,鵝蛋臉圓潤飽滿,因緊張而微顫的睫毛細長,撓的人心癢癢。
顧銘珏小腹微緊。
他雖向來不重欲,卻也不會委屈自己。
“過來。”
葉知微應聲,不自覺的咬了咬唇,鼓起兩輩子裡最大的勇氣走到顧銘珏身前站定。
越走近,越能聞到男人身上的淡淡的檀香味,冷冽而又淡雅。
猛的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雙手條件反射是的勾住了男人的脖頸,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男人丢進了床榻。
顧銘珏瞧着身下女子震驚慌亂緊張到不敢睜眼樣子,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他嘴角微翹,“叫什麼名字?”
葉知微實在不知道怎麼做反才好,索性心一橫,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要睡自己的男人。
卻不想正對上男人玩味的眼睛,她更慌了,張了張嘴,小聲道,“民女叫葉知微,見微知著的知微。”
“嗯,還是個識文斷字的。”
“家父,家父是個秀才,所以民女識字。”
葉知微膽子甚小,說完隻敢咬着唇怯怯的瞧着男人,眼神清澈,睫毛不住的抖動。白嫩的小臉紅撲撲的,嬌豔如滴,分外勾人。
顧銘珏冰山臉似融化了一般,難得的輕笑出聲,大拇指附上了葉知微的唇,小心摩挲,“咬什麼,”
貝齒松開後的櫻唇更加水潤明豔,對于男子,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桂花香,不那麼濃烈,是他喜歡的味道。
而顧銘珏也不知怎的,第一次附上了女子的唇,他先是輕舔,似乎是覺得味道不錯,下一瞬便撬開了她的貝齒,一時間室内隻剩唇齒相依的聲音。
葉知微被親懵了,兩輩子的第一個男人,她不知道作何反應,就,她是沒有經驗的,她死時才二十歲,一直沒有談過戀愛。
顧銘珏對她這懵懂的樣子似乎是更加滿意了,親了親她的鼻尖,葉知微能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還恬不知恥的問她怕嗎?
葉知微睫毛輕顫着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面龐,感受着男人的動作,哪能不知道男人問的是什麼,她面頰潮紅,嬌唇微啟,羞赧的模樣一如還未綻放的花苞,
“您輕點,就,就不怕啦。”
語氣輕輕柔柔的像是撒嬌,聲音卻帶着些嬌媚,婉轉動聽,顧銘珏小腹脹的厲害,卻還是放輕了動作,重新從脖頸開始一點一點的品嘗。
都到這個地步了,與其反抗,不如享受。
葉知微努力放松緊繃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栗,似乎每個毛孔都被打開。她沒感覺到多疼,倒是覺得自己仿佛一直在海上飄蕩,一卷一卷的海浪肆意襲來,一上一下的沉浮。
二人出乎意料的合拍。
最後葉知微也不知什麼時候結束的,隻記得自己不斷求饒,最後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