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上沒透露自己的姓名。”蒼訣有點為難。
“尊上?”蒼雲一臉崇拜的樣子,“他現在是新的尊主嗎?”
一旁的姑娘們也圍了上來。
“嗯,我現在是他的親信。”蒼訣道。
應該算吧……雖然對現在的主人還不怎麼了解。
“那哥哥,你能把我安插在他身邊嗎?”小姑娘激動地拉住自己哥哥的手臂搖晃。
“這……恐怕也不行。”蒼訣道,“新尊上好像不喜與人接觸,隻點了我在身邊。”
“那哥你到底知道什麼啊。”蒼雲有些負氣。
蒼訣卻嚴肅起來了,“你們……為什麼都在這裡?”
“是那位少年救了我們。”綠衣姑娘道,“我們原本是該被送到尊上的浴池裡的,他救了我們之後就。”
“是啊是啊。”小白兔妖精一臉崇拜,道,“他真的好厲害啊,居然一人幹掉那麼多人呢。”
“隻是有些高冷,都不與我們說話。”小灰兔耷拉着腦袋歎了口氣。
“或許可能那位新來的尊上喜歡男人呢。”細腰男人嬌媚地笑着。
“……”
蒼訣隻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灼日這變态的口味果然有些難以理解。
“尊上讓我安頓好你們,跟我來吧。”蒼訣站起身來,一副認真可靠模樣。
蒼訣此人,底細為人江令舟都很清楚,辦事得力,畢竟是前世用的最順手的下屬。
不過即使這樣,江令舟也并非完全信任。
罷了,先暫時這樣吧。
螢火蟲明明滅滅。
“居然還在練劍嗎?”江令舟看着螢火蟲傳送過來的畫面。
清晨的露水從樹葉滴落,他有點想楚與非了。
其實,他倒也不是什麼愛英雄救美、正義感十足的人,冷眼旁觀才是他的風格。
隻是楚與非曾說過,“依仗自己的勢力去欺負弱小,尤其是欺負婦孺的人最垃圾了。”
他看着畫面中的楚與非心裡有些後悔,他當初或許該把楚與非關起來的,這樣楚與非就能一直留在他身邊了。
欲望讓他想把她留在身邊,但愛又讓他收了手。
他忘不了那段灰暗的時光中是這個大小姐帶給他生命裡第一抹亮色。
——
那是一個無比嚴寒的冬天。
有這麼一個七八歲、衣衫單薄,還有點瘦弱的孩子在前面走着,雪地裡走出一個又一個深坑。
漫天白雪的映照下這個小孩顯得很髒,血污和灰塵遮住了原本蒼白的臉色,看着很是可憐。
這個小孩身後跟着三個兇神惡煞的人,一個光頭,一個獨眼,還有一個刀疤臉。
風越來越凜冽,路也越來越難走。
“你小子沒耍什麼陰招吧。”拿着大刀的光頭在背後威脅道。
“怎麼會?”這小孩子轉頭,笑得純良,“我可是親眼所見,那黑熊精就在這附近的山洞裡,還受了傷。”
“您看,我這裡還有它的毛,那黑熊精傷得可重了,拔它的毛都沒什麼反應。”說着,小江令舟拿出了幾根黑色的毛,“原想着再上山多拔點它的毛做毯子過冬,可巧,就碰到您幾位爺了。”
“再說我怎麼敢在您幾位面前耍什麼陰招。”小孩子拍着馬屁。
“倒也是,諒你小子也不敢。”光頭聽了這話還挺受用。
旁邊獨眼紅發男道,“大哥,還是抓緊找到那頭黑熊精吧,不然上面的那位可要發火了。”
“切,上面的、上面的,天天就會發号施令,什麼都不了解,就讓咱幾個來對付這個百年黑熊精。”光頭有些不滿。
刀疤臉卻歎道,“這倒也沒辦法,誰讓咱哥幾個小命在他手裡,還是趕緊辦事兒吧,取那黑熊精的内丹。”
在前面走着的江令舟變了副神色,什麼黑熊精的毛,随便取的狗毛都信。
不過,這裡确有個黑熊精,隻不過……它可沒有受傷。
等着去死吧。
小孩子這麼憤憤想着。
他散亂的劉海下的眼神透着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冷酷殘忍。
“你們看,黑熊精就在那個洞穴呆着呢。”小男孩指了指那個地方。
光頭定眼看了看,那洞穴裡确有隻黑熊。
“等等。”獨眼抓住了要走的江令舟,然後一把将這個瘦弱的小子拎起,“你先進去探探。”
說着,他們便将這個小孩子先扔了進去,随後還大笑了起來。
“反正這小子瘦成這樣看着遲早也是要死的,遇見我們也算給他個痛快。”
被扔進去的江令舟很不巧撞到一個銳利的堅石上,差點沒把眼睛劃瞎。
左眼完全被血給模糊住了,剩隻右眼還勉強能看得見。
“該死。”江令舟淬道,他手上一抹全是鮮血,但現在不是處理傷口、感受疼痛的時候。
黑熊轉身看着這個貿然闖入它洞穴的家夥,立馬拿爪子向他抽來。
還好江令舟反應快,一個靈敏閃身躲過,之後利用身形優勢跑到黑熊肚子下面。
而這時那三個人也到了洞穴口。
黑熊察覺到了動靜一個轉身朝他們咆哮着,掀起的風差點沒把他們吹倒。
“大大、大、大哥,那小子騙人。”刀疤臉的腿戰戰兢兢的,□□處濕了一片。
“别廢話,拿住你的武器。”光頭拿着大刀就要砍了過去,卻被黑熊格擋住,隻一個爪子便把刀給拍下。
三個人流着淚偏要跑,但着黑熊一聲咆哮化成風便将那三個人給困住。
到底也是成了精的黑熊,竟然能利用風化陣。
江令舟在背後琢磨着跑開,但那黑熊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一個利爪子朝他劈下來。
就在他以為怎麼跑都跑不掉的時候,黑熊倒在了他面前。
随後隻見一個紅衣少女翩翩落于雪中。
“還以為這黑熊精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少女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