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進入宗門的第一個禮拜,主要就是學習基本術法,了解門派門規。
第二個禮拜才開始進行正式的試煉,這時候就要開始淘汰掉一些根本沒有天資的學生。
當然要想留在門派裡也可以,那就要交學費了。
修仙的世界是很殘酷的。
很多事情,努力或許能達到目标。
可修仙這件事,卻不是這樣。在修仙這條道上,永遠都是天資比努力重要。如果沒有天賦的話,那麼再多的努力到最後可能連門檻都夠不到。
宗門也不願意花時間和精力去培養一個根本沒有天資的人。
當然對于那些對修仙極度崇拜執着的普通人而言,即便升不了仙,達不到很高的境界,他們也情願多花點錢留在宗門學點術法皮毛。
這點純屬個人意願,沒什麼好說的,就算修不成什麼道,學點術法做個愛好,幫扶一下弱小也挺不錯的,又不是隻有法術高強的人才有資格去幫扶弱小、懲惡揚善。
相較于外門弟子,内門弟子的标準就高些了。
想成為内門弟子那是必須要參加比試考進來的。
這也是很多内門弟子看不起外門弟子的原因。
但内門弟子中也不是沒有水貨,就比如盛國的三皇子宋志慧,比試靠着各種珍貴法寶勉強晉級。
要不是他是皇子,楚與非早就想把他踢出去了,真是忍不了一點。
這個禮拜裡,楚與非并沒有發現特别出衆的人才,一個簡單的移花接木術法,三百人裡做出來的隻有四個人。
楚遮說得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種基礎的術法都做不出來,怎麼可能還會引雷那種高級術法。
就在楚與非低頭歎息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小少年正遠程操縱着術法。
楚與非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台上那個說過楚與非壞話的人正施展着移花接木術法時,枯枝并沒有長出綠葉,因為綠葉長在了長老頭上,湊成一個帽子形狀。
一時間哄堂大笑。
就連楚與非也沒有忍住。
“你……你,學會點術法很驕傲是嘛?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罰你打掃宗門廁所!”
“不是,長老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突然就會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突然使出來了,還湊成一個綠色——”
“夠了!再加罰抄門規一百遍。”白胡子長老一時間面紅耳赤,拿着書的手都在發抖。
這還是頭一次楚與非見到白胡子長老氣成這樣,因為這個長老年輕時候确實被戴過綠帽所以對于頭上長綠葉這件事特别敏感。
想想也是,自己道侶帶着别的男人穿着自己的衣服睡自己的床,怎麼可能不生氣。
那估計得是一輩子的陰影了。
江令舟幹完這件缺德事之後,還表現的若無其事風輕雲淡,以為沒人發現,殊不知楚與非在背後看得清清楚楚。
可輪到江令舟上台展示移花接木時候,他卻沒操作成功,隻是讓枯枝長出了另外分叉的枯枝。
看上去像是那種有點努力又有點天資那種。
長老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
做到這樣已經很可以了。
“再繼續努力應該能做成功。”
江令舟點了點頭,“是,長老。”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溫順又乖巧懂事的弟子,讓人止不住的喜歡。
隻有目睹了這一切的楚與非才知道這個小子到底有多壞。
長老指教術法結束後,楚與非拍了拍江令舟的肩膀。
“原來你就是江生啊。”楚與非道。
“師姐,有何指教?”男孩揚起頭笑道,兩顆虎牙顯得天真爛漫。
他可太懂得怎麼僞裝自己了。
“無事,就是感慨一下你的移花接木的手段不錯。”楚與非道。
“還不太熟練,仍需要多努力。”江令舟低下頭,表現得很謙虛好學。
“不,你是我見過用這個術法最熟練的人了,能在這麼遠的距離操控移花接木,着實讓我開眼了。”楚與非說完便離開了。
她并不打算為難這個心思有點壞的小師弟。
“帽子做的不錯,下次換個顔色。”
夕陽下,風吹起她身後的頭發,楚與非背對着他揮了揮手算是個告别。
江令舟看着她離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計劃得逞的笑。
你終于,注意到我了嗎?
師姐。
*
一個禮拜的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試煉的時候了。
這次試煉場所是奉眠山,裡面的妖獸都被楚與非清理過了,隻剩下一些沒什麼危險系數的小精怪。
他們的試煉任務就是在正午的時候走到奉眠山的深處,并在精怪叢生的山裡呆上一天一夜。
而楚與非就負責保護這群人的安危,但也不能過度插手,大多時候保持冷眼、袖手旁觀的态度就行了。
隻有到他們性命被危及的時候才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