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與非肩膀顫抖着,眼眶氣得濕紅,她站在原處看着窗外。
江令舟看着她氣紅的眼眶察覺到不對,連忙要去哄但被楚與非甩開了手。
“别碰我!”楚與非氣道。
她看着江令舟就來氣,随手拿起枕頭砸他,“你是不是感覺我特别蠢特别好欺負啊。”
“不是的。”江令舟下意識拿手臂遮擋。
楚與非不聽他的解釋,一個勁兒拿枕頭砸他發洩,“讓你昨晚欺辱我!”
“江令舟你就是個混蛋!”楚與非邊哭邊罵道。
“騙我就這麼有意思?!”楚與非拿枕頭砸着仍覺得不夠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一次兩次就任你騙?”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江令舟道,“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你蠢。”
他隻是純純喜歡逗弄小師姐而已,但這次小師姐真的被惹火了。
江令舟放下了抵擋的雙臂,“你打我吧,任憑處置,我絕不再抵擋。”
“你……”楚與非一時氣憤拿起他的右臂然後咬了下去,沒一會兒就咬出血痕來。
“你知道錯了沒有?”楚與非道。
“沒有。”
“什麼?”楚與非看着他。
“你咬得不夠深,記不住。”少年淺笑道。
他指着自己的肩膀,“咬這裡,記得深。”
楚與非生氣地直接将枕頭扔到他懷裡,“你當我狗啊?”
江令舟站起身來擦着她眼角的淚光,“好了,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别哭了。”
“誰、誰哭了?”楚與非轉身抹過淚,“全是被你氣的!”
“我知道,是我昨晚混蛋了些。”
“不許再提昨晚的事!”楚與非道。
“好的,不提了不提了。”江令舟連忙哄道。
“把衣服穿好,省得被别人看見,再誤會你我之間的關系。”楚與非連忙将他的衣服遞交給他。
“那你現在原諒我了嗎?”江令舟看着她的背影。
楚與非沒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不許來找我!”
她落下這句話。
***
“師兄,你現在好些了嗎?”若慕擰幹了水盆裡的毛巾,“我幫你擦拭下身體吧。”
“不用了。”餘安澤道,“你我共處一室已是于禮不合了,怎麼還能讓你幫我擦拭身體。”
“沒關系的。”若慕拿着毛巾坐在他床邊,“你我之間又沒做過什麼。”
“就讓我幫你擦擦吧。”若慕道。
“不必,我自己來,這點傷還不至于麻煩你。”餘安澤拿過她手中的毛巾,“若姑娘,我想問問我妻子現在在哪裡,我要去找她。”
若慕一時賭氣奪走了他手裡的毛巾,“我都說多少次了楚與非不是你妻子,是你腦子糊塗了!”
“但總有這麼一個人,我要見上一見吧。”餘安澤執着道。
“你……”若慕看着他不肯放棄的眼神,隻好道:“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會帶你去找她的。”
“真的?”餘安澤站起身,“其實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你帶我去找她吧。”餘安澤剛起身,去被一暗器所傷,昏睡過去。
“什麼人!”若慕提劍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本小姐滾出來!”
“哎呀呀,若大小姐這麼生氣幹什麼,我這可是在幫你啊。”一道清麗身影突然出現。
這女子身材姣好,一條長腿在綠色薄紗下若隐若現。
“妖女,你穿得這麼不正經是想勾/引誰?”若慕指罵道。
“妖女?我合歡宗女子什麼時候成妖女了,若小姐,你修的是道,我修的也是道,怎麼我在你眼裡就成妖女了?”綠衣姑娘道。
她挑眼看着昏倒在床上的餘安澤,“不愧是玄冥宗的大師兄,這長得果然是好看,難怪最受女修歡迎。”
“你這妖女休想觊觎我師兄!”若慕拔劍看着她。
“我說若大小姐,别這樣拿劍指着人嘛,我剛才也是在幫你啊。”綠衣姑娘卷着自己的頭發,“要不是我,他怎麼還會乖乖在這裡躺着。”
“哎呀,聽聞玄冥宗大師兄在一場大雨中失蹤,原來是被人藏在這裡來了啊。”綠衣姑娘看着她,笑道:“你若真喜歡你這師兄,我勸你生米煮成熟飯,最好再懷上他的孩子。聽聞玄冥宗的大師兄為人溫柔、待人友善還是個正人君子,不會不認賬的。”
“你以為我們正道門派的弟子都跟你這妖女一樣不知廉恥嗎?”若慕拿劍指着她。
“廉恥是什麼東西,我們門派的人向來灑脫才不會将這種東西放在眼裡。”孟煙離蠱惑道,“若姑娘若是想做些什麼可千萬不要被這種東西所束縛啊。”
“我呸,你們合歡宗人最為無恥淫/蕩,到處竊取劍道弟子的元陽,睡完覺不認賬,提起裙子就跑,還敢美其名曰是灑脫。”若慕道。
綠衣女子一臉無辜,“若大小姐,你這可是對我們門派有太深的誤解了,我們隻是風流多情了些,但絕不是那種濫情的人,更不會做提起褲子翻臉不認枕邊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