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穿這一身黑色大氅是有些荒唐,但好歹也是蔽體了,準确來說是将她整個人給罩住了。
楚與非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闖入魔界血月宮的人跟她真有關系,她也不能就這樣在這裡躲着。
等她要打開溫泉的宮門時卻發現這道門上被施了術法,内外都開不了,看樣子是江令舟的手筆。
不過也太小看她了吧。
“凡是咒鎖,皆為虛妄,破!”楚與非捏着二指,眼神淩厲。
不一會兒,這道門便緩緩開了,熱氣就這麼飄散出去。
“呵,還當你的鎖術法有多厲害。”楚與非嘴角有些上揚,“還不是被我輕而易舉破了。”
沒走多遠,隻聽見不遠處幾人慌亂的腳步聲,楚與非連忙找個地方躲開了。
“怎麼辦啊,聽說對方是玄冥宗的淩寒掌門,我們尊上能打過嗎?”紮着左馬尾的少女擔憂道。
“要不我們把那人交出去吧。”紮着右馬尾的少女道,“我聽他們說了,尊上抱着那姑娘是往溫泉那邊去了。”
“雖然尊上不讓我們動那姑娘,但我們勸勸,說不定那姑娘自己就肯走出來了呢?”紮右馬尾的少女說道。
“嗯嗯,聽聞那位仙人就是要我們交出那姑娘的。”紮左馬尾的少女道。
楚與非手指抓着一邊凸起的紫石,那黑色大氅的袖子太長遮住了她大半的手掌心。
聽了這些話,楚與非疑惑心道:“他怎麼會來。”
楚皓川一向很少出山,更不屑去管雜事,怎麼會來這裡?
莫非楚皓川知道她在這裡,所以專程來魔界清理她這個敗類的?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楚皓川眼裡揉不得沙子,要是被他知道她跟一個妖人走了肯定是會想着收拾敗類、清理門戶的。
那她就更不能躲了。
畢竟是沖着她來的。
憑借着較好的躲閃能力,楚與非光着腳一直跑到正殿那裡,突然有人喊住她,“你什麼人,出現在這裡?”
侍衛見她回頭,濕發豐韻的模樣,一時沒忍住動心,喉嚨處止不住的翻滾。
楚與非卻沒怎麼在意這些,直問道:“江令舟呢?”
“那是誰?”侍衛見着她忽然心竅出了神。
“你們尊上!”楚與非喝道。
“我們尊上現在,我們尊上現在……”侍衛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楚與非懶得跟他廢話,将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告訴我你們尊上現在在哪,不讓斷你根胳膊。”
哪怕眼前美色再動人,這侍衛也沒了那些調/戲心思,“在、在血月祭壇上與人決鬥。”
“祭壇怎麼走?”楚與非問道。
“先在我指的這個方向直走,然後看到壁畫處右轉,之後看到紫色寶石做成的骷髅頭吊墜群後左轉,再接着直行,就可以看見那裡站着兩個年糕守衛,它們身量小你可以從上繞開它們,然後到從上面的金色镂空窗上出去。從窗戶出去後你就可以見到一處潭水,那片潭水中間有一根玉石做成的柱子,你站在柱子上就可以看見遠處有個祭壇,你有劍,禦劍飛過去就行了。”這侍衛顫巍巍道。
“多謝。”說着,楚與非收起劍便按着他說的方向走。
這侍衛安撫下自己吓破了的膽子,随後疑惑擔憂着,“我說得這麼複雜,她能記住嗎?”
楚與非按照他說得那樣,先直行,看到了一個非常沒品蝙蝠吸血的壁畫後開始右轉……
她幾乎是跑着的,也不在乎光着的腳會踩到什麼東西,風吹起她的發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跑出一隻靈動的狐狸。
紫色寶石的骷髅群随着她掀起的風相互敲打着,叮鈴鈴地如風鈴一般發出着聲音,不過這風鈴般的聲音還伴随一種“桀桀桀桀桀”的古怪笑聲。
如果楚與非擡頭的話,會看見這紫色寶石做成的骷髅頭相互撞擊之後是在笑着的,華麗又怪異陰森。
但……非常沒品!
不過楚與非隻想着去找到江令舟,無論是江令舟還是楚皓川,楚與非都不想他們會有事,事情因她而起,怎麼也該因她解決。
左轉,再直行。
記得躲避,會有兩個年糕做成的守衛。
楚與非原想躲避着過去,卻不成想被這兩個年糕做成的守衛發現了。
那幹脆就不躲了。
楚與非一劍柄将它們打着昏睡過去,路過這兩年糕精的時候,她聞到一股馊味。
這年糕,哪年做成的?還難看!被她用劍柄拍扁後更難看了!
不過也沒差哪去了,反正都一樣難看,看着一點都不可愛。
楚與非看着高處的金色镂空窗後,果斷選擇打破旁邊琉璃做成的窗。
因為那個金色镂空窗更好看,楚與非不想破壞。
等她破窗出去後才發現周圍都是黑的,寒風不停貫着,有隻螢火蟲顫巍巍地落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