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與非隻覺江令舟是報複,這人有時候真是壞透了。
一勺又一勺的,她又不是沒長手。
于是楚與非接過碗,“我現在沒有那麼醉了,拿得動碗,沒那麼嬌氣。”
“你倒真有幾分嬌氣。”陳量直言不諱道,“這當時論劍時倒不覺得,現在……江兄弟,你少了幾分陽剛之氣啊。”
“我……”楚與非有口難言,早知道不扮男的了,還不如跟孟煙離一起出來呢,總好過現在被人當成斷袖。
江令舟看到楚與非這樣卻笑了,“我覺得江公子這樣就很好。”
說着他幫忙把她的頭發撩到後面。
好個什麼啊!
楚與非确定了,江令舟就是來報複的,讓她難堪下不了台。
而趙甲和陳量看了江令舟這樣的眼神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江令舟一開始就無視了他們兩個人的存在。
原來這位楚公子是個斷袖啊!
但看小江兄弟也似乎有點暧昧不清,欲拒還迎的,反正跟這位楚公子一樣,眼神都有些不清白。
沒有兄弟那樣的坦蕩真誠,熱烈倒是有,但不太對。
所以這是——兩個斷袖湊一起了?
“那什麼,我身體不适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吧。”楚與非找到個由頭就要開溜,江令舟緊随其後還拉着她手。
出了門遠離了外人,楚與非剛想問責卻聽江令舟先一步開口問道。
“你身體怎麼樣?”江令舟見她剛才捂着肚子就有些擔心。
“……啊?”楚與非沒想到他會把這種明顯的慌話當真。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不能喝涼的,所以是剛開始我沒進來之前喝酒導緻的嗎?”
“啊?”楚與非有些茫然。
“我準備了月事帶你要換嗎?”江令舟關切問道。
“不是青天白日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楚與非尴尬到有些惱羞成怒,那扇子遮住面容。
“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江令舟陪她在角落蹲下。
确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你為什麼會這麼了解啊。”楚與非低聲問道。
“因為我有母親。”
楚與非聽到這個回答有些怔住了,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江令舟還會有家人。
“不過我母親早就去世了,她隻是一個很普通凡人,沒有一點修為。”江令舟說這句時很平靜。
楚與非聽了這句有些傷感,但還是仰起頭看着天邊的白雲,忽然道:“那她一定很溫柔吧。”
盡管她從來沒見過江令舟的母親,也從來不知道母親該是怎樣的形象,但楚與非從江令舟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柔的懷戀,這是她還未曾了解到江令舟的一面。
“嗯。”江令舟點頭,随後道:“她和你一樣溫柔。”
“我可不怎麼溫柔,甚至還很粗暴。”楚與非道。
“有嗎?”江令舟透過扇子的縫隙看她,“我所認識的小師姐一直都很溫柔,不僅溫柔還很可愛,不僅可愛還很善良。”
兩人氛圍正濃恰時,那隻胖倉鼠不合時宜地跑過來拉住了楚與非的衣袖,“楚與非你個沒良心的,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啊。”
胖倉鼠見到楚與非“哇的——”哭了起來。
江令舟:早知道那晚就把這隻胖倉鼠淹死在秦淮河裡了。
久别重逢,原本楚與非想抱起胖倉鼠往臉上蹭一蹭的,但看到它身上的髒毛又有點嫌棄,“你,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你不應該來玄冥宗的嗎?”楚與非用手指戳着它的腦袋,“發生什麼你哭成這樣,糧食倉庫被端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良心啊。”胖倉鼠原本止住了哭泣想訴苦,可轉頭可看到一旁的江令舟,于是又忍不住大哭起來。
“你吓唬過它了嗎?”楚與非看向江令舟。
“隻是小小開了個玩笑。”江令舟攤手道。
“不過說起這個,你是不是該換一個了。”江令舟碰了噴鼻尖。
他聞到了,有股新鮮的血腥味兒。
“你——”楚與非看着他,當然知道他說得什麼意思,于是暗罵了一聲,“無恥。”
“再不換我怕你衣服弄髒,到時候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上。”江令舟坦蕩道,“不然你還怎麼繼續裝江公子啊。”
說着,江令舟抱起楚與非,“我帶你去個方便點的地方。”
再次被抛下的胖倉鼠:你們兩個是不是有點過分……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什麼啊?”胖倉鼠隻好止住淚水追了上去。
好歹一個是相伴多年的主人,一個是才結下血契不久的主人,怎麼能把它這麼重要的一隻靈獸給扔了?!!
太過分了!
胖倉鼠正追上去時被突然關上的房門打住了鼻子,徹底被關在了門外。
疼啊。
誰家的靈寵做成它這麼慘的啊!
能被兩個主人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