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卻悄悄紅了臉。

阿風帶着林溪到了水邊，林溪擺弄着自己手裡的花燈，看到了阿風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問道：“怎麼了，阿風？”

阿風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林溪，沈昭有種錯覺，阿風接下來肯定要講些什麼不得了的話。

阿風輕輕道：“你覺得剛剛那個攤主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溪笑了笑：“山下的的攤主都很熱情好客，見到誰都忍不住說上幾句。”

阿風卻搖搖頭：“你不是這麼想麼？”

林溪有些疑惑，她正打算把手裡的花燈放到水裡。

阿風卻握住了林溪拿着花燈的手腕，将林溪一把拉進懷裡，傾身吻住了林溪的唇。

“啪——”林溪手裡的花燈跌到了地上。

沈昭覺得自己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撞破前輩同旁人如此親密屬實是有些尴尬，她想要撲着翅膀離開了，但是它的身體卻被禁锢住了，根本動不了。

沈昭突然反應過來，平日裡她是可以相對自由活動的，不是特别重要的場景，她可以不出席，但現在她完全不能動，是不是意味着這個場景或者是這個人，是林溪出去的關鍵呢？

沈昭這麼想着，她看到了林溪推開了阿風。

阿風的表情有些受傷，他眼神裡滿是失落地問：“你不喜歡麼？溪溪。”

林溪的臉紅了一紅，她似乎沒有辦法處理這個問題，她搖搖頭：“也不是……”

阿風的表情立馬變得驚喜起來：“你是說你喜歡麼？”

林溪被阿風繞了進去：“啊？不是……”

阿風當即又親住了林溪的唇。

過了許久之後，阿風朝着林溪道：“我心悅你，溪溪。”

林溪正想說些什麼，阿風立即道：“我隻是情不自禁，你不用立即回答我，我們還像平常那樣好麼？”

林溪點了點頭，她偏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她很快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親我呢？”

阿風眼睛亮了亮，此刻他真的像一隻狡黠的狐狸：“你不知道嗎溪溪，人隻會親近自己喜歡的人。”

林溪愣了愣：“是哪種喜歡？”

阿風很快地笑了一聲：“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林溪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阿風在林溪耳畔輕輕道：“你同我多待在一起好不好，你師父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會不會有些太親密了？”

林溪疑惑地看了阿風一眼：“這樣很親密麼？”

阿風很快地點點頭，嘴上卻否認道：“也不是，是我不喜歡，總覺得你師父管你管得太多了一點。”

林溪不置可否地看了阿風一眼。

沈昭總覺得這個場景是不是差點什麼。

果然，他們甫一回山，林溪就被秦晔叫到了他的房間裡。

秦晔面色還是十分冷淡，他低聲問道：“你今晚去做什麼了？”

沈昭聽到林溪的語氣不知為何，也有些冷淡：“師父，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多了。”

秦晔有些震驚地看了林溪一眼，似乎沒有料到林溪如此不客氣，他冷靜了一會兒道：“是我越界了嗎？”

林溪沒有回答，她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吻住了秦晔的嘴角。

她模仿着阿風的動作，加深了這個吻。

秦晔把她推了一推，帶着滔天怒意問道：“誰教你的？你不聽師父的話了嗎？”

林溪卻自嘲地笑了一聲：“沒有誰，今晚是我越界了，弟子告退了，師父。”

林溪轉身欲走，秦晔卻一把拉住了林溪的手，将她帶入懷裡，吻住了林溪。

過了許久，二人都忍不住喘氣，林溪摸了摸嘴上的傷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秦晔的聲音有些啞：“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

林溪笑了笑，在秦晔的臉上親了一口，便笑嘻嘻地出去了。

沈昭看得有些臉紅心跳，但作為一隻鳥，在旁人看來的确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林溪似乎有什麼感應一般，溫柔地摸了摸沈昭的羽毛，柔聲道：“小鳥小鳥，你說師父是不是喜歡我？”

沈昭很想回答，但也隻能發出啾啾的聲音。

林溪笑了笑，她輕輕答道：“但我好像是很喜歡他。”

沈昭時隔許久，都能回想起她們今夜這番對話，她親昵地拱了拱林溪的頭。

當夜，沈昭就葬身在一團熊火之中，她在火中隐隐聽到了林溪哭泣的聲音，似是在呼喚她這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