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巍祎則是換上了居家的衣服,又系上圍裙,在廚房裡忙碌了接近兩個小時。
蔡察見到那一桌子的菜,難掩自己的詫異。
他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危巍祎“賢妻良母”的屬性呢?
他忍不住誇了危巍祎好幾句。
危巍祎結下圍裙,唇角輕揚,臉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看到危巍祎的動作,蔡察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的XP是正裝襯衣+圍裙,他現在看到危巍祎這一生都有些犯迷糊,圍裙的那條細繩剛好勾勒出了危巍祎緊實的腰線。
“這是我新學的菜,你嘗嘗喜不喜歡。”
危巍祎将裹着湯汁的蝦夾到蔡察的碗裡。
蔡察剛想要動筷子,一擡眸,看到了危巍祎手掌外側的嫣紅的燙痕。
他下意識抓住了危巍祎要收走的手,“你這是怎麼了?被燙到了?疼不疼?我看着有些嚴重,待會兒可能要起水泡,抹點藥吧。”
危巍祎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濃密的羽睫輕顫,“沒事,就被燙了一下,不要緊。”
蔡察輕輕一碰傷口,危巍祎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冷峻的面容多了幾分易碎感,“你還說沒事,這肯定很疼”
“你這雙手每天都要經過幾百萬的合同書,多寶貝啊!”
蔡察立馬拿來醫藥箱,找出燙傷藥膏,一點點給危巍祎塗抹上。
小說中的他的确自負,但是他本人還是很拎得清的,他現在吃穿住的,都是用的危巍祎,就連工作也是危巍祎幫他找的,要是沒有危巍祎,他現在估計就在外面看着天氣預報,等着喝西北風。
危巍祎看着蔡察擔心他的樣子,神經不再像方才那樣緊繃
,眼尾略壓了壓,“沒那麼金貴。”
“誰說的?”
塗完藥後,蔡察又吹了吹,這可是他的經濟來源,他能活到現在,都指望着危巍祎的這雙手。
危巍祎拿起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顫了顫垂下的羽睫,眉心微皺。
“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蔡察趕緊拿過危巍祎的手看了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方才塗好藥膏的地方又紅了一片。
“沒事。”
危巍祎作勢要收走,但實際上動作非常緩慢的手被蔡察握住了。
手背的溫度讓他微不可察的一顫。
“算了,我喂你吧,别又碰到傷口了。”蔡察拿起筷子,“來張嘴。”
危巍祎猶豫片刻,見到蔡察是用的是自己的筷子,緩緩咬住了筷子。
危巍祎雖然五官線條立體,模樣冷峻了些,但是眼下額前散着碎發,倒是顯得格外乖巧,他喂什麼,危巍祎就吃什麼。
蔡察一邊喂着危巍祎,一邊再給自己吃點,整頓飯下來用了不少時間。
飯後洗盤子的活也被蔡察給包了下來。
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完,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麼累的蔡察直接癱倒在了床上,把空調調整到合适的溫度,被子一蓋到身上,他的眼睛就沉的睜不開一點。
有什麼東西從另外一頭鑽入到了他的被子裡,帶着一點冷氣。
起先蔡察以為自己感覺錯了,直到有一溫熱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身體上,并且大有向他懷裡擠的趨勢。
蔡察被驚醒了,一睜眼,就對上了危巍祎略含霧氣的狹長的眼睛,和平時比起來,少了許多淩厲,身上單薄一件的浴袍挂在肩頭,露出了大片冷白的肌膚,看上去像雪一樣,可貼上去時卻是滾燙的。
剛剛沐浴完的男人身上飄着淡淡的香味。
危巍祎現在這幅樣子像極了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綿羊,如果沒有一個勁的往他懷裡擠的話。
蔡察用手抵住了危巍祎的胸口,過熱的體溫讓他有些不太适應的别開了視線,“你做什麼?床不是挺大的嗎?你要是想要睡這邊的話,我把位置讓給你就是了,你别擠。”
被完全不解風情的蔡察給無語到的系統捂了捂臉,忍不住提醒道:【宿主,該是你上交‘公糧’的時候了。】
“公糧?什麼公糧?”
蔡察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擡眸對上危巍祎黑沉又藏着情愫的眼睛,頓時明白過來系統口中的“公糧”是什麼意思了。
不……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