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看着被玉白指尖修飾的更加嬌豔欲滴的蘋果,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不用了,謝謝。”
…………
走出病房的律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蘋果,上面似乎還殘留着淡淡的體溫。
鬼使神差下,他拿起蘋果放到鼻下聞了聞,除了清甜的蘋果香,他還聞到了另外一抹淺淡的勾人香味。
…………
危巍祎來到别墅,拿走屬于他的東西。
收拾舊物時,他翻到了一本因為不停翻看而略微鼓起的本子。
危巍祎想起自己好像看到過蔡察将本子拿在手中。
他垂下羽睫,思索片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摩挲着本子的封皮,緩緩掀開了本子。
每一張紙上都寫有字,但是字不多,大部分句子後面畫上了對号,有一些句子則沒有。
【六月十五日,遇見危巍祎 √】
【六月二十二日,和危巍祎說上一句話 √】
【八月七日,與危巍祎發生關系 √】
……
【四月之前,和危巍祎完婚領證 √】
……
【撞見危巍祎出軌 √】
【停止和危巍祎發生關系 √】
【離婚 】
每一張紙上的字都很少,但危巍祎看得卻極為緩慢,他一頁頁翻看,如同自虐一般,心像是被剜去,冷風灌了進來。
“呵……”
危巍祎合上本子,肩頭聳動,胸口一上一下起伏明顯。
他揚起唇角,自嘲譏諷的笑了笑,冷峻的面容變得扭曲,脖頸上湧出了青筋。
他用力抓住本子,在上面留下了雜亂無章的褶皺。
荒謬!太荒謬了!
一場以離婚為目的的結婚。
蔡察從見到他第一面起,就開始策劃離婚了。
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展露的笑容……都隻不過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危巍祎的手不知何時變得麻木,用不上力,本子從他的手中滑落。
傭人聽到聲響後匆匆趕了過來站在門口便看到危巍祎低着頭,腳邊有一飽受蹂.躏的本子。
危巍祎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滲透過紗布,染濕了本子的封面。
傭人心中一驚,小心翼翼提醒:“二少,您的手……”
他舔了舔唇,一想到再過兩天,危巍祎就會和蔡察離婚,先前他一直不敢表露出來的念頭正在高過堤壩的水,慢慢滲透了出來。
他見危巍祎沒有說話,壯起膽子,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本子,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中。
這本子就在危巍祎的腳邊,若是他蹲下身子,去撿本子,危巍祎的腿就在他的臉旁。
傭人微吸一口氣,緩緩低下身子,他見危巍祎沒有看自己,膽子更大,伸出的手看似是要撿起地上的本子,但實際上手臂貼着危巍祎的小腿擦了過去。
輕微的觸碰讓他更加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他有意将身體也貼過去。
但身體還微靠過去,胸口重重地挨了一腳,他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誰準許你碰了?”
“滾!”
危巍祎臉上沒了笑容,陰戾地看着傭人,羽睫落下的影子印在眼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