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無微怔了一下,沒想到蔡察可以如此沒臉沒皮。
等他回過神來,薄唇抿得太過用力,有些略微發麻。
蔡察從方才的緊張中松懈下來,頭就又重的要命,多一步他都不想要走,直接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就是被子裡面的人太熱了,他皺了皺眉,勉強躺下了。
蔡察頭一着枕頭就睡了過去,哪裡會去管簡無還瞪着眼睛幽深的看着他。
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
簡無不是沒有和其他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過,不過那些人都沒有蔡察這麼講究,也沒有蔡察這麼白和香。
蔡察除了那雙眼鏡,面容上的其他地方沒有一點攻擊性,稍有不慎,就會被蔡察的笑容和聲音竄了空子,進了心肝。
蔡察是不是也這麼騙走他哥的?
簡無眸色涼了涼。
他原本應該嘲笑蔡察識人不明,把和自己有冤有仇的人留在了身邊,埋下了個大隐患。
但實際上,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得繃緊神經時時刻刻想着這件事情,才不會忘記自己是來找蔡察尋仇的。
要是有可能,他當然很願意讓蔡察以命來償還,但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他總要從蔡察的身上讨回些東西。
…………
危遠璨處理完騙他錢的道士後,撕掉了家中所有的符紙,躺在床上剛睡着,就又夢見了那隻男狐狸蔡察。
狐狸精幻化成了人形,衣衫很是随意的披在肩頭,瑩白如玉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冰肌玉骨這詞創造出來好似就是為了來形容他的。
蔡察晃着尾巴,見他看向這邊,唇角揚起的弧度愈發明顯,眼睛暈染着稀碎的柔光。
他見妖孽如此嚣張,惱怒的想要扯下狐狸精尾巴上的貓,一擡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他的四肢被粗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方才他隻顧着在意蔡察這個眼中釘了,竟然沒有感受到麻繩摩擦在身上産生的刺痛。
“我放你離開,你不走,當真是不想要活命了?”他眉頭皺成了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