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巍祎聽着蔡察輕描淡寫的話,冷扯着唇角,向前一步,抓住蔡察的衣領,将人抵到了牆上,咬牙切齒:“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想誰?”
蔡察回了回神,低眸看着危巍祎攥着他領口、青筋暴起的手。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很有興緻逗弄一下危巍祎,像危巍祎這樣有修養的豪門少爺,心思偏沉,喜怒不會形于色,能把危巍祎惹急眼了,也算他蔡察有本事。
狡辯的話在他的舌尖轉了轉,又被他咽了回去,專挑氣人的講:“你問我想誰?我想的可多了,隻要不在我眼前的,我可能都會想。”
“那天的酒保長得挺可愛的,我剛才就在想這個。”
事到如今,他和危巍祎的關系僵一點就僵一點吧,最要緊的是危巍祎和黎濉能快點在一起。
蔡察也不完全是沒心沒肺,隻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隻是沒有那麼在意。
他認識危巍祎這麼長時間,自然最清楚往危巍祎心中那個地方紮下去,危巍祎會最疼。
領口間力道又重了幾分,好在沒有影響他呼吸。
蔡察歪了歪頭,一副容忍危巍祎無理取鬧的樣子,“巍祎,我們離婚了,我想要做什麼,是不需要再去考慮你的感受的。”
他看向危巍祎手中的本子,“本子的事情我不想要解釋,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和你想的差不多,我是抱着很強目的性來接近你的,離婚……也在我的計劃中。”
危巍祎死死盯住蔡察,妄圖從蔡察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撒謊的痕迹。
但是,沒有。
危巍祎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都到了這種程度,他還想為蔡察開脫。 他勾了勾唇角,揚起的弧度清淺,聲音沙啞問:“為什麼和我離婚?”
蔡察動了動唇,他原本是想要說危巍祎有了“外遇”,但此情此景下,他說危巍祎有外遇,恐怕會讓危巍祎誤以為他在吃醋。
他迎上危巍祎被情愫割裂的眼睛,“玩膩了,我也是睡過公子哥的人了,情史上有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結婚、離婚,也就那麼一回事,你就這麼在意嗎?”
危巍祎難以置信地看着蔡察,纖長的羽睫顫了顫,顫動的手隻要再稍微用點力,就可以折斷這隻會說他不愛聽的話的人的脖子,這張明豔的臉也會變得灰暗無光,也就不會吸引那麼多人了。
他松開手,向後退了半步,神色如常,“你說的對,玩膩了,呵……”
危巍祎微微颔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了譏諷,叫住了想要離開的蔡察,“雖然離婚了,但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我還會幫你。”
蔡察想到翟浩浩那通電話,頓住腳步,側眸看向危巍祎。
危巍祎坦然地對他笑了一下,薄唇輕啟:“……隻要你跪下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