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把貪念說的高大上。
恩基索什和阿加爾看向青卿,他們此時沒有了靈力的維持,隻能變成到青卿腰間左右的小孩子模樣,這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隻要能夠離開這裡,那問題就不大。
他們可以重新再來。
恩基索什和阿加爾對對着白瑪他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側,醫療人員已經将青卿擡上了擔架,他期間有醒過,看到了手術燈,但很快又失去了意識。
躺在病床上的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别人拉着,似乎在說什麼話,但是聽不清楚,腦袋一陣陣的昏沉,好像要陷入睡眠一樣。意識像是沉入了深海底部,一點點地往深處沉淪。
青卿想要抓住什麼,但是隻能感覺到氣泡從水中流逝,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指縫之間。
“萬能靈藥已經注入10cc了。”
“病人心率上升。”
“血壓偏高。”
……
耳邊傳來各式各樣的報告音,青卿的呼吸變得微弱起來,他努力睜大雙眼,卻發現視線模糊,隻能夠看見那個坐在床沿邊的人。
青卿想要開口,但是發現自己連嗓子也啞掉了,根本發布出什麼聲響來。
他用盡力氣想要張開唇瓣說話,可是卻怎麼樣都做不到,甚至連喉嚨也像是被割破了一樣的劇烈疼痛起來。
“沒事,我在這裡。”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聲音,但是卻無比的讓人安心。
青卿的臉色依舊蒼白,額頭的汗水順着鬓角緩緩滴落,對方握着自己的手,溫暖柔軟。
他的手修長漂亮,指甲幹淨圓潤,皮膚白皙細膩,手心溫熱,仿佛帶着魔法一樣讓人眷戀不舍。
青卿太累了,太困了,閉上眼睛,直接睡了過去。
握着青卿手的那個男子并不願意松開,他反複磨的摩擦這青卿的手。
還是溫熱的,他還活着。
他的“父親”。
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男子,男子容姿端麗,有着一頭利索的黑色短發,身材高挑,最吸引人的是他那一雙清澈透明的藍色瞳孔,仿佛天空中最純淨的湛藍色。
“怎麼樣了?哥哥。”他看向了那在青卿窗邊的人。
青卿床邊的人和他面容完全一模一樣,隻不過他是坐在一把輪椅之上的。
“好多了,生命體征已經平穩下來了,隻是第一次用靈力,身體有些扛不住,晚星你那邊資料查好了嗎?”
“查到了,很普通。”蘭晚星将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自家哥哥蘭淨月,蘭淨月在翻看資料的時候,晚星坐在了床邊,伸手撫摸向了青卿的臉頰。
他還在睡,但手指還沒碰到,青卿皺起了眉。
“他醒着?”
“不會的,打了麻藥,沒那麼快。”
青卿醒來的時候看着明晃晃的白熾燈有些不适應的眯起了眸子。
“嗯?”
因為自己很顯然實在一座特殊的牢房之中,四四方方的房間裡,四周都是白色的金屬闆,隻有在角落裡有一張鋼絲單人床,床單被套什麼的也都是白色的。
正對着的那面牆倒是透明的玻璃的,但是從牆體的厚度來看,這玩意兒和深海缸差不多。
除了這張床之外隻有不遠處的一個馬桶,連洗手台都沒有的地方。
青卿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一位陌生的男子身上。這個男子長得很好看,黑色的短發整齊地梳理着,透露出一種利落和精緻。而他的眼睛,卻是一片湛藍,仿佛藍天中最純淨的顔色,右耳帶着十字架挂鍊的耳環也很好看。
男子微微一笑,透露出一絲溫和的氣息,他的聲音輕柔而悅耳:“你醒了啊?好點了沒?”
青卿心中一動,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陌生人。
他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但對方的面容卻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誰?”青卿試探性地問道,聲音微弱而有些沙啞。
陌生男子微微一笑,透露出一絲溫和的氣息,他的聲音輕柔而悅耳:“我是蘭淨月,你可以叫我淨月。”
青卿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雖然他對這個人的記憶還是一片模糊,但是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和關心。
“你受傷了,但現在已經好多了,但還是别亂動。”蘭淨月的聲音柔和而溫暖,他握住青卿的手,将一種莫名的安慰傳遞給他。
青卿的心情有些複雜,他記得自己曾經身處危險之中,卻不知道是如何獲救的。
青卿看到自己的右手已經拆了石膏,胸口也沒什麼傷痛,如果不是現在這個異常的狀況,青卿八成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掐了掐自己的臉很顯然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