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加油。”時栖遲的态度放軟了一點,這次是發自内心的。
兩人談開後氣氛變得相當和睦,時栖遲也終于把那個圍繞他,或者是讓他感興趣的問題問了出來。
“白芸芸是什麼?就是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往白餘凇身上貼的那個。”其實他早就想問了來着,但之後他基本上都沒和白餘凇分開過,當着本人的面問黑曆史好像也沒幾個人能幹的出來,說起來他好像和沈夕夏單獨相處過,不過當時忘記問了。
“白芸芸?”季臨川回想了一下,他終于從記憶的疙瘩角裡把這翻了出來,“上一次遊戲有個副本,具體任務是什麼我忘了,就記得白餘凇扮成了個女的,取名叫白芸芸,他頂着白芸芸這個身份招搖過世……這好像也是計劃的一環來着。反正最後他差點被人睡了,要不是溯哥發現不對趕去救人,白餘凇估計就要自裁了啊。”
這一連串勁爆的消息,打了時栖遲一個措手不及,他猜到這是黑曆史,但沒想到會這麼黑呀,“不過總感覺你描述的白餘凇和現在一點都不一樣。”
“第一,我的話總會帶着點我自己的主觀看法,第二,白餘凇當時剛進遊戲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現在就不一樣了。所以說有差别很正常。”
“當時白餘凇是小白,現在的我也是小白,你不會也要記我黑曆史吧,然後等以後發生什麼事,你就再提出來?”時栖遲開玩笑道。
“我也不是故意要記白餘凇黑曆史的,沒這種興趣愛好,主要是他跟我是情敵,任何一件能丢情敵面子的事我都不能放過。”季臨川無語道。
“不是,情敵?”白餘凇喜歡他哥,他完全沒看出來。他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幾個同性戀,這次一波出現兩個,喜歡的還都是他哥,時栖遲腦子裡多了個異想天開的想法,這世界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湧入了大批同性戀嗎?
“開玩笑的,”季臨川露出得意洋洋的笑來,“我隻是看白餘凇不順眼,憑什麼他成了溯哥隊友,而我不是。”
啊這……白餘凇,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第三關比起第一、二關要陰森的太多,即便是時栖遲是陽視角都能感受到一絲陰冷枯敗之氣。遠遠看去,第三關的屋子比前兩關簡直是天壤之别,前兩天的屋子雖然破敗,積了很多灰塵,但依舊能從中感覺到宮殿從前的繁華,各種各樣的珠寶水晶。
而這一關就隻有一個土房子,非常的簡陋,然而也就是這簡陋的一關,兩人在還未靠近之時就感受到了阻攔。
一位身穿灰色長袍,頭發淩亂的女人擋住了他們。除了最開始女人出現之時被吓了一跳,時栖遲到沒有覺得有什麼恐怖的了,可是這個女人在阻攔他們,他們想繞過去,女人也會迅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強行上前也會受到女人攻擊,這麼一搞,兩人的位置非但沒有向前,反而還後退了幾步。
實在沒有辦法過去,季臨川試圖與女人進行交流,“你為什麼攔着我們?”
本來隻是試試,沒想到女人真的回應了“密令。”她擡起頭來,頭發朝身體兩邊散去,讓時栖遲和季臨川得以看見她的臉。女人的臉灰撲撲的,加以頭發遮擋,讓人完全看不清她原本的具體長相,不過看骨相應該是個美人。
時栖遲的注意很快收回來,密令會是什麼?難道會寫在公主的日記裡嗎?等會兒,好像是……
時栖遲靈光一閃,從背包中拿出之前在箱子裡找到的八音盒,然後打開。
聽到音樂,女人的表情變得柔和。
猜對了!
女人聽到音樂後不再有任何阻攔之舉,時栖遲把八音盒放在地上,和季臨川一起過去了。可還沒有幾步,背後傳來一道聲音,“鎮石護主人、辨清明,破迷障。修複它,你們就成功了,我們也要成功了。”
突然響起的女聲讓時栖遲立馬往後看,他看到了女人把放在臉前的頭發别到了耳後,女人灰撲撲的臉也遮擋不住她的美貌,她沖着時栖遲笑了一下,随即便消失了,連同八音盒一起。
一旁的季臨川不知是何原因,現在才反應過來時栖遲已然停一下。
“怎麼啦?”季臨川有些漫不經心的順着時栖遲的目光看去,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仿佛女人還在原地一般,“你不會看她害怕吧,還是你看到了什麼我看不到的東西?”
“我聽到那個女人說,鎮石護主人、辨清明、破迷障,修複它我們就通關了。”
其他的東西沒有再跟季臨川透露,時栖遲突然現在的場景有些恐怖。
就是不知道他是那個幸運兒主角還是幸運兒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