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想了想,他好歹活的那麼久,辦法倒是有,但他一想到要跑好遠不知要耗費多久時間才能回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就是嫌太遠才未提,大不了我去給你們找三支年份夠的雲紋靈芝陪給你們,要是去搞那些東西,可要比陪個雲紋靈芝麻煩多了,于是搖了搖頭敷衍着道:
“也算是有吧,先等我學會煉丹再說。”
子舒衣容想了想,神色有些為難,幾位長老也是憂心忡忡,低聲交流。
子舒家主終歸松了口,對着墨軒家主一拱手:
“此事還望家主諸位長老莫要聲張,老祖的确如此人所說,雲紋靈芝練塑體九轉丹,雖然能救老祖一時,但并不能根治,若是真有一絲治愈的可能,我們子舒家願意賭一把。”
子舒聽這人聲音雖然聽不出男女,但聽着很年輕,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老怪練了駐顔之術,應當不喜聽人喊的老,猶豫片刻支支吾吾道:
“這位……小友,你若是需要什麼,便找我們子舒家來拿,隻要是用在老祖身上,我們定當盡力而行。”
澤沐然倒是有些驚訝,也沒說什麼,随手抹去那靈芝上的追蹤陣法,人便消失了。
這就走了?大堂之内衆人面面相觑,墨軒逍遙試着探了探那陣法,發覺已經什麼也探測不到了,于是他抱琴撫了幾下,發現人已不在大堂,看來是真的走了。
子舒還想發問,墨軒逍遙沖他搖了搖頭,人已離開,多說無用。
他們幾人繼續叙舊,澤沐然則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跑去偏院蹲着,看自己那前身都在和悠然做些什麼。
他總想着,待悠然離開,他就直接掐死前身直接奪舍,可悠然總是守着,他找不到機會下手。
淩霜的腿好了許多,但澤沐然記得,當初他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大約有半年,才得以重新站起來。
這才幾天,還早,澤沐然在心中想着,覺得還是幹點實事的好。
他跑去墨家書閣,找丹書,墨家是醫藥世家,代代煉丹制藥,以往他懶,不愛看,因此一竅不通。
後世過了很多年,澤沐然也偶爾看看丹書,略知其道,但不精通。
此次回來,他倒是對此認真了些,墨軒家主早已囑咐好墨家子弟,就說一紅衣高人,暗金紋繡花,帶着個無面的面具在他們這做客,時長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若是見到不必驚慌,用了什麼,拿了什麼,不必阻攔,報備便是。
澤沐然心不在焉的翻着,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反而撞到一人,他低頭看去,呼吸猛地一滞。
此人便是墨軒悠然,隻見那小女孩笑盈盈的,一擡頭那雙動人的大眼睛裡像是有星河沉淪在其中,亮的驚人。
“你就是父親說的高人?”
澤沐然手一抖,想抱住她,但又覺得不太合适,隻道:
“不是什麼高人。”
心中暗歎,隻是喪家犬罷了。
小女孩又問:
“那叫你什麼?”
澤沐然看着那火紅的發,心髒漏跳了一拍,如果她還有心髒的話。
他想聽悠然叫她淩霜,但卻覺得,自己似乎太過臭不要臉,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道:
“擇木而栖,澤沐然。”
澤沐然知道,他這個澤木,和擇木而栖的擇不一樣,他的澤,是沼澤的澤,沐是休沐的沐,但他還是這樣說。
墨軒悠然點了點頭,道:
“悠然自得,我家姓墨軒,名悠然。”
澤沐然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蹲了下來,随手抓了一本,竟是煉丹入門。
他還想要在多看悠然兩眼,就聽悠然道:
“你怎麼看這個?”
澤沐然點了點頭,低頭掃了一眼,發現是煉丹入門,于是道:
“什麼也不會,看看入門,說不準自學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