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混到一起做套外袍,紋用雪虎上的白毛與金絲織祥雲紋和仙鶴,頭上一抹紅用紅色的火鳥毛。
總而言之,澤沐然沒少折騰,那些繡娘也記的詳細,估算了下用料,覺得火鳥毛與虎皮還能剩下不少,而且那狼皮仙君還未說怎麼做,于是有人道:
“仙君可要做兩套,聞言仙君喜歡穿黑金紋牡丹的,這些料子如若做兩套,還能剩下一些雪虎皮在做一套,可要一起用了?”
澤沐然想了想,覺得做兩套也不錯,可以換着穿,于是點了點頭,又跟織娘們商量好了,那狼毛如何織。
聊了一會,澤沐然便想到了什麼,朝着衆織娘問道:
“你們有誰為墨軒逍遙做過衣裳?”
有位年輕的織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聲道:
“小女曾有幸為墨軒家主做過一套。”
澤沐然說:
“那剩下的雪虎皮就照着墨軒逍遙的身形做一套,花紋你們就随便弄吧,好看就行。”
澤沐然就這麼跟一衆織娘定好了,看着織娘繡娘們小心翼翼的把料子都收了,又允了衆織娘上來幫他量身。
看着衆女子含羞帶笑的,不知不覺走了神,想着散了宴準備偷摸回墨軒家看看,半月未歸,不知道那墨軒悠然是不是還在照顧着那前身。
可誰料還未等他先走,這宴上便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有家仆弟子攔路,與那些人紛紛辯理,澤沐然仔細一聽,就聽見他們說的是。
“我們在這等了半月,那高人回來了你們也不叫我們一聲,我們就自己來見見,你們竟還百般阻撓。”
有一子舒家女弟子護着家仆,憤憤不平道:
“那高人在我們子舒家設宴,宴請衆織娘繡娘議事,你是繡娘還是織娘?拜訪怎麼也要分個先來後道,怎麼這般蠻不講理,闖進來做甚?”
澤沐然一聽頓時覺得好笑,不由得多看了那女弟子一眼,心中暗道,子舒家這弟子好生有趣,損起人來,也不比他差多少。
那群門客也不知是自那來的,在别人家做客竟也橫的很,竟二話不說出了手,蕩開那幾名弟子與家仆,大步就朝着這邊來。
澤沐然正打算看場好戲,心中暗道,打起來打起,可那些小弟子自然不是對手,似乎那一下多少受了些内傷,摔了個人仰馬翻,倒是扛不住了。
一衆人浩浩蕩蕩闖了進來,就看一片莺莺燕燕,一人立在其中,那人一襲紅衣,容貌驚人,豔壓群芳也不足為過。
隻見他一頭銀發長瀉,有人搭着他的小臂眉目傳情,有人搭着那人的肩嬌笑不已,還有人撩起那人一頭如銀河一般的柔順長發,笑盈盈的,撫上那人的腰。
一衆人頓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開口,澤沐然也眉間輕挑。心想,明明先前還羞得不敢擡頭,可現在這幫繡娘怎麼突然膽大起來,個個紅着臉,趁亂亂摸。
見這幫人闖了進來,澤沐然也覺得量的差不多了,收了手,一偏頭,撇了身側一眼,順勢朝着一隻不安分的小手輕拍了一下,那織娘頓時不好意思的抽回手,紅着臉隐在姐妹之間偷笑兩聲。
那些織娘見仙君似乎未怒,便個個得寸進尺的趁亂摸了兩下,不等澤沐然發作又紛紛退開,行了一告退禮,齊聲道:
“給仙君量好了,我們便下去了。”
一衆織娘繡娘紛紛離席而去,澤沐然這才算是正眼瞧了來者們一眼,與之前的嬉皮笑臉不同,目光冷厲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