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時辰?”
澤沐然道;
“午時了。”
子舒衣容下了床;
“怎麼沒人來叫我?”
澤沐然偏了偏頭,手中的金珠也随之啪的一聲煉炸了,顯然是操之過急,刹那間又化作一攤金水,被澤沐然拿在手裡按在一旁的一塊金錠上。
“早上倒是來了個弟子,我讓他下午再來。”
澤沐然如此說道。
子舒衣容扶額,他有點頭疼,坐到澤沐然的旁邊,斟了一杯茶飲了,緩了緩,仔細盯着澤沐然,發覺他這會看上去随和又平靜,這才道;
“我還以為你早就走了,既然沒走,不如你跟我交個底。”
澤沐然擺擺手,收了金珠金葉那些,不打算繼續煉了;
“你倒是比你爹聰明多了,但能不能用在正地上,比如看好你家的賬。”
子舒衣容尴尬的咳了咳,這不一樣。
他最終決定還是耍賴,因為耍賴才是對澤小友最有效的方法,隻要他看上去心情還好,這招多半管用。
“不如你交個底,也好讓我安心,我隻問一個,你想要子舒家的什麼?”
澤沐然笑眼微眯,略帶些挑釁意味的打量了子舒衣容一番,子舒衣容被看的感覺不自在,伸出手去拿茶壺在斟一杯茶。
澤沐然伸出手,按住那茶壺,子舒衣容蹙了蹙眉發覺擡不動,隻好作罷。
澤沐然見他吃癟,腦海裡突然想到一個答案,對于剛剛那個問題他應該說,我看上你爹了,你是不是以後得叫我二爹。畢竟這樣講也對,看上他爹以後為墨軒逍遙出頭。
但他一想到子舒衣容聽到這話的神情,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子舒衣容見他這般又突然笑了出來,更是一頭霧水;
“你笑什麼?”
澤沐然收了笑,送了那茶壺,也斟了一杯茶,遞給子舒衣容。
當然好笑,要知道墨軒逍遙與子舒衣容是一輩人,當初他也不過是個弟子,至少要五年後才能在衆家弟子大比的時候有可能見他一面。
可再看看現在,他使個壞就能吞沒整個子舒家,然而這老的小的都上杆子來送人頭,可不是很有趣。
可他也沒露一手,除了凝個破丹,打打破鳥,硬要說荒古世家随便出來幾個家主長老也能做到一些,可子舒衣容為什麼偏偏覺得他會有問題。
要說是清竹家的原因,畢竟一個清竹思木瞎了一隻眼而已,外界又看不出來,就算有消息出來,也不至于讓子舒衣容這麼戒備,那便隻能是清竹老祖的問題。
不過這一點很奇怪,清竹老祖沒了眼睛和舌頭,竟不是第一時間壓下消息,子舒衣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子舒與清竹家其實關系不錯,清竹家與子舒家一直都有書信往來,中間有所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