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聞言也是沒了脾氣,哦了一聲,跟着子舒衣容去用膳。
要趁着還能吃的時候多吃些,清竹老祖所支付的那點代價并不夠他正常用,在此期間他隻要換一次形态,或者像是上次抓角雕那般打一場,那麼很快就會失去五感。
他要等待的時間還很長,所能做出的一切幹擾都必須嚴格把控,因此他不能随便收取代價,也不能随便抓人來吞。
但這對澤沐然來講也不算什麼,隻是區區五年失去五感,可用其他的法子仍舊看得見聽得見,比起以前熬過的無盡歲月,這又算個屁。
簡單吃了一些,澤沐然就停了筷,他這種受肉之軀根本沒有飽腹感,隻是放在嘴裡嘗嘗味道,就直接煉化成純粹的養分補給受肉又或是直接散掉,因此若是吃的太多,難免惹人生疑。
子舒老祖知道了他們二人一同用膳這事就又找上門來鬧,澤沐然嫌這臭老頭鬧騰,幹脆就讓他看了真容。
那臭老頭隻是看了一眼就好似備受沖擊,敲着桌子大罵,叫他以後不許在他們子舒家以真容示人,不然一定要将他趕出去。
澤沐然聞言也是惱了;
“你們子舒家的弟子定力未免太差,是不是你們從來不重視心法,看一眼就失神,根那些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别!”
子舒老祖聞言頓時急了;
“你也不看看你這張臉到底什麼樣子!我們子舒家向來重視弟子修心,總而言之絕對不行!再這樣下去走個幾圈,我們子舒家的小輩都要被你把魂給勾走了!”
他先前還訓那些弟子來着,可今日一見澤小友這等驚世駭俗的俊容,再加上這可謂是風華正茂道骨仙風的身形,頓時覺得問題全在他的身上,怪不得那些弟子一提起他來個個臉紅心跳。
子舒衣容也在一旁點頭附和,真不是他們家弟子定力不好,就算是見了這位無數次的真容後的他,至今也很難去習慣這種随時随刻都有可能因為不經意的一個舉動被驚到。
澤沐然攤手應好,托着腮靠在飯桌上,玩着茶杯的邊沿,歎了口氣。
沒聊幾句,澤沐然倒是也與子舒老祖熟絡起來,子舒老祖這個人性子直,幾乎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一會扯起舊事,一會提起他去挖山遇到的好玩的人。
澤沐然倒是也聊的開,不由得覺得有趣,竟是有些放松,面上也漸漸展露了些許溫和的笑意。
子舒衣容則是叫人撤了碗筷,收拾幹淨,又上了點心與果脯那些,與二人告别,去忙家族正事。
澤沐然也有些好奇的問了子舒老祖幾句,大概是問他根清竹家的那位老祖熟不熟,子舒老祖聞言立刻就道;
“當然,我們以前熟的很,隻是我後來重傷閉關後,倒是沒有怎麼走動過。我回來時還路過那去了一趟,你猜怎麼着,那老東西先前為了救他孫子清竹弄弦,眼睛讓角雕給啄了,說是喉嚨抓了一把舌頭都斷了。好像一直瞞着,最近瞞不住了我才知道,我說要幫他看看,他還急了,弄個破簾子遮着,看都不讓我看,幾句話就把我打發了,真是氣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