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老祖心裡也清楚,澤小友沒有忽悠他,隻是他一直未清楚的找到原因,今日一提,倒是有所察覺,自然也要應對調整,根治才好。
澤沐然與子舒老祖告别,隻是說要離開這處,去别處遊曆,五年後在來讨債。
二人告别後,澤沐然又去找了子舒衣容,跟他說那府邸給門中弟子用便可,他至少五年之内都不會回來,不用給他留着。
子舒衣容多少聽出這話裡的意思,此次告别怕是不知日後多久能見,也許這一去便再也不會回來。
澤沐然離開子舒家,隐去身形,他凝望着碧綠連綿的山脈,一時之間不知自己應當去哪。
清竹老祖所支付的代價已經消耗殆盡,什麼也不剩下,從現在開始,他要用自己的法子,熬過這五年。
他就這樣徹底隐去身形,如同幽靈一般四處徘徊,雖然他仍舊駐足這片小小的天地,但對于子舒家對于墨軒家,他都不在存在。
他這般茫然無措,闖入這個不在屬于他的時代,隻能遠遠觀望,天地浩大無邊,而在那些人之間,也并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是浮萍,他是清風,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幽靈,飄渺的雲煙,也是跨過無限歲月仍舊放不下的執念。
澤沐然不在時長坐在那棵老樹下,他想盡量離墨軒家遠點,避免事情出了差錯,但還是忍不住總是回頭去看。
墨軒淩霜的腿已經徹底好了,澤沐然在一次見到她時,她正與墨軒悠然一同練劍。
這二人身着墨家弟子常服,一招一式舞的驚人,比起早些時日墨軒悠然那生疏僵硬的劍法,有一人對練,也好了許多。
澤沐然離開墨軒家,決定還是往北走,準備在北境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個一年,将自己的影響降到最小。
大約過了兩個月,墨軒家偏院外後的小竹林之間,墨軒悠然與淩霜鬥劍。
刀光劍舞竹葉飛揚,二人打的難解難分。雖然淩霜後入外門,而悠然是内門弟子,劍法略有不同,但也不敢小視。
淩霜的天賦極高,這是墨軒逍遙說的,她才練劍一月,便已經招招貫通,面前能與外門長老過上幾招。
外門長老對她倒也是頗為欣賞,但淩霜性子冷,幾乎不與人言,總是冷着一張臉,就連長老說些什麼,她也反應平平,不讨人喜歡。
因此時間長了,有些弟子也得知她就是那個被墨軒逍遙從城裡撿回來的那個斷腿乞丐,也開始試探着捉弄。
然而長老發現後也并沒有多管,于是這些外門子弟也都愈發肆意妄為起來,一開始還隻是惡語相向,到最後更是将人拖到暗處拳打腳踢。
悠然劍尖一挑,淩霜下意識的一壓,就要刺出去,悠然立刻猛地倒退一步,一個轉身,猛地揮劍而去,隻聽當啷一聲,淩霜手中一松,那劍便順勢脫手,蕩飛了出去。
淩霜有些呆愣愣的看向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掌心,悠然收了劍,蹙着眉問道;
“怎麼了?最近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外門弟子又合起夥來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