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風見流光打蔫,于是出言道:
“不用這般,等你三個月後下山曆練,在回來仍是你勝。”
流光不解:
“可我總覺得,今日是我敗了。”
方同風搖了搖頭:
“不一樣,有時遇到難纏的對手,拖到力竭也是一種實力,她渾身技術不也是拿你沒辦法。”
流光有些委屈:
“可小師妹她,她才練了不到一年,我實在是……太過愚笨。”
方同風聞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
“你們兩個不一樣,淩霜是家主從山下撿來的乞丐,她和你比,相當于早就下山獨自一人曆練過十來年,等你下山曆練個幾個月在回來,你便能明白自己的實力其實遠遠不止這些。”
流光聞言這才感覺心裡明朗了,點了點頭,說道:
“弟子明白了。”
妙言又帶淩霜領了内門弟子的腰牌,将該說的都說了,便離開了。
就這樣,大約一周後栖谷找上門來,問她為何不去取劍。
淩霜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好像把這事早就忘在了腦後,栖谷無奈的将手裡用黑布裹着的劍放在淩霜的手裡,道:
“見你遲遲不來取,我便給你送來了,這是我以前的舊作,稍微改了改,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淩霜點了點頭道:
“謝謝師兄。”
次日,悠然總算是獲得了大解放,她被墨軒逍遙抓去煉藥好幾天,真是頭大的很。
今日課上見淩霜也在,這才知道原來淩霜已經被父親帶入内門,自然是興高采烈的,一下課就去找她。
偏院内,二人坐在那老樹下,悠然看着淩霜腰間那嶄新的佩劍感覺有點眼熟,但想了想又沒想起來,于是幹脆不想了,直接問道:
“怎麼樣,你這劍是誰給你打的?用着順手嗎?”
淩霜道:
“師兄給的,還沒用過。”
悠然一聽,便來了勁頭,一路拉着淩霜進了竹林,拔出劍來:
“來,我陪你練練。”
淩霜點了點頭,也拔了劍,此劍銀光閃耀,鋒利無比,帶着一股子難以掩飾的犀利之感,重量也是剛剛好,淩霜拿在手揮了揮,感覺劈砍突刺都很合适,是一把好劍,淩冽十足。
二人揮劍相向,才過了五六招,淩霜就發現,悠然的劍法竟是不漲反退,也不知道她在外門的時候,悠然自己一人到底有沒有好好練劍。
又是過了十幾招,悠然打的那叫一個大汗淋漓,她感覺自己實在是招架不住了,立刻喊道: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我不行了!”
淩霜收了手,将劍插入鞘中,沒說什麼。
悠然拉着她,将四周的竹葉掃到一起,二人便坐在竹葉堆上歇息。
悠然笑盈盈的問:
“你打算給這把劍起什麼名字啊?”
淩霜想了想,道:
“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