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不語,淺戈更氣了,心裡暗罵沒見過世面的東西,又拿出墨軒逍遙臨行前給淩霜的那一枚納戒,噼裡啪啦的當場抖落出裡面的東西,從中撿起一錢袋,當場倒出來,稀裡嘩啦的散落一地,滾出來的都是碎銀;
“在墨家!你沒師傅教,誰都看不起你,誰都能路過踩你一腳。在這,青風寨!不一樣!隻要你想學,我們都能教,隻要你今天殺了他,你說要什麼就有什麼。在場所有的兄弟姐妹随便在身上掏一件東西都比你在哪狗屎墨家得的多!瞧瞧,這一包碎銀能幹什麼?也就真将你當乞丐随意打發,殺了他!我們便認你是青風寨的一員!”
衆匪人中有人起哄,其中一人随手從身上掏了一塊金鎖,啪的一聲就扔到淩霜的腳邊,吆喝道;
“小白毛,你當乞丐見識短,被那墨家一點小利小惠忽悠了,但金子你總認得,三當家的可沒忽你,哥哥我随手掏出來一塊金鎖就頂你十袋碎銀!”
不少人紛紛從身上摸東西,噼裡嘩啦的往人腳邊扔,不少人跟着喊,什麼墨軒家還算是第四大世家,怎麼下山曆練的弟子給點銀子這麼摳。
又有人抖先前屍體上搜刮下來的财務,其中幾個内門弟子的儲物袋都是相當豐滿,在看看那小白毛,一身輕,笑罵着說這才哪到哪?與之相比,這一袋破銀子完全就是打發叫花子嘛。
有人喊,問她在墨軒家吃得上一口飽飯不,是不是炖炖清湯寡水,肉星都見不到,要是跟了他們,想吃什麼山珍海味都吃得起,穿金戴銀,過的是土皇帝的日子,自由快活的很。
還有人喊,大家出身都差不多,沒人瞧不起你,誰都不在乎你是乞丐還是别的什麼,沒什麼看得上看不上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分貴賤。
淺戈再一次将刀拿起來,随手從地上抄那金鎖和别人扔來的那些銀飾一同塞到淩霜的手中。
淩霜盯着他看,與那些金銀相比,那刀子反倒是輕如鴻毛。
可她卻直接松了手,那金鎖銀飾如數砸在地上,與之一同墜下的,還有那把刀。
衆人啞然,很快邊有人掃興大罵,淺戈徹底惱了,對身側的人道;
“把籠子打開,人都拉出來。”
他拽着那小白毛,将那方師兄和兩個小弟子拉出來,又命人将瘋了的那個帶下去關牢房裡。
那小師弟立刻吓得号啕大哭,不斷哀求饒了他們,然而卻還是被人從方師兄身上扯下來,二人都被死死壓着動彈不得。
淺戈拿着那把被淩霜扔了好幾次的匕首,開始撬那小弟子的指甲,每撬一個,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他便問那小白毛;
“你殺不殺!”
淩霜不語,一連撬了三個,那方師兄一咬牙,死死瞪着那人怒道;
“放開我師弟,你若要撬,便撬我的!”
淺戈笑了笑,便道;
“别急,等會就到你。”
淺戈全然不顧二人嘶喊求饒,又撬了那外門小弟子三片指甲,弄的血濺的那都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哦了一聲,看了看那小白毛,一臉壞笑道;
“哦,我懂了,你們兩個也有仇,我折磨他,正合你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