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那嘴饞的弟子撕了一條腿下來吃了,覺得味道不錯,又撕了另一條腿遞給同門師兄。
那師兄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将那快怼到臉上的腿肉推了回去,滿臉都寫着看你那不争氣的樣,也是道;
“我不吃。”
那嘴饞的弟子眼疾手快,趁着他說話的空擋就将腿肉直接塞他嘴裡,面上賤兮兮的一笑;
“嘿嘿,你就嘗嘗吧,味道很不錯的,不吃你肯定後悔。”
那先前還是拒絕的師兄也是臉色變了變,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吃了,也發覺味道确實不錯。
于是二人讨論了半天,可他們吃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又覺得味道新奇,是山門下城裡也買不到的味道,二人便你一塊我一塊的分食了。
後來他們去膳房問,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壓根沒有這回事,淩霜師妹隻是打了些素菜和饅頭,于是二人猜測,那東西可能是小師妹自己打的野味烤的。
隔了幾日又到他們輪班,淩霜師妹在來,那嘴饞的弟子也是又掀了食盒,嘿嘿笑着拿了兩隻。
淩霜并不在意,隻是等她在出來時,其中一位攔住她道;
“師妹,在下青玄,這位是我師兄,東辰。”
“淩霜。”
淩霜點點頭,隻回了二字,便要離去。
青玄見狀急忙将人叫住;
“師妹别急着走呀,我就想問問那是什麼肉,是師妹自己烤的嗎?”
淩霜點點頭,掀開食盒的蓋子讓青玄師兄看了一眼今日在地牢裡的收獲,開口道;
“鼠肉。”
二人頓時目光落定在那一堆黑溜溜的死老鼠身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但卻面上不敢顯露,強撐着笑與小師妹告别。
直到淩霜走遠了,二人那風輕雲淡的神情立刻化為一言難盡,幾乎同時背過身去挖嗓子眼,試圖将那不久前吃進去的東西快點吐出來。
然而那鼠肉才多點,早就消化的七七八八,此刻根本半點都吐不出來,青玄一臉絕望,眼淚汪汪的看着一旁的東辰師兄;
“師兄,不行我實在是吐不出來。”
東辰也自挖嗓子眼,吐的眼淚都出來了,可他也一點都吐不出來,隻能氣的惡狠狠瞪了這位嘴饞師弟一眼呵斥一句;
“就你嘴饞!”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他隻要一想到那一大堆黑乎乎的大老鼠,恨不得兩眼一翻昏過去,然而隻得繼續努力,希望早點吐個幹淨。
青玄實在吐的難受,轉念一想也是擦了把嘴巴,開口道;
“師兄,我一想那鼠肉樣子和那香氣四溢味道,突然覺得除了大小,其他的都和老鼠不搭邊,而且小師妹收拾的挺幹淨的,要麼我們别吐了吧。”
東辰也順着他的話想了想,想着那老鼠被做熟的模樣,居然也覺得好一些,緩了一會,心裡沒那麼惡心了,但還是氣的夠嗆,沒個好氣;
“就你聰明!”
後來淩霜再來,掀開食盒再給他們拿那烤好的鼠肉,他們就急忙擺擺手,直說不用了不用了,今天吃的很飽了。
以往不知道那是什麼,可現在知道了自然下不去嘴,那還敢吃,自然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