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弄弦趁機介紹:
“我叫清竹弄弦,我哥叫清竹思木,我們都是清竹家的,和你們墨軒家是世交。”
淩霜朝着清竹思木的位置走去,他發現清竹弄弦瘸着腿,走的很慢,但還是緊随其後。淩霜多掃了幾眼,覺得看他走路的姿勢腿部沒什麼問題,更像是石頭砸到腳或者崴了腳,不敢着地。
她心裡覺得這人嬌氣,也調整了自己的姿态,留意了自己走路的姿勢,盡量顯得正常。清竹思木在另一個角落裡,淩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吩咐,悠然的位置也在角落裡。
而她的位置顯然也被移動過,但并未移動很多,可能是擔心她身上的傷,又或是别的什麼原因,所以隻能讓她躺在那了。
淩霜蹲下,探了探思木的鼻息,清竹弄弦見狀急忙道:
“我哥沒死,他就是昏了,也有點發熱,但我哥體質可好了,輕易不會生病。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我哥護着我,我擔心他那裡摔傷了,這才發熱。”
淩霜未言,去解清竹思木的衣裳,惹的一旁的弄弦有些臉紅,急忙上前幫忙,說還是他來。
他脫了清竹思木的衣裳,從後面抱着人,淩霜隻看了一眼就叫他把人放下,弄弦急忙又把人放下。
淩霜細細摸了摸兩側肋骨,發覺面前的人左側最下面斷了三根肋骨,身上傷口不少,大多還是剮蹭淤青,大多傷口都不是那刀鞭割出來的,應當是和她一樣,他是抱着眼前這位掉下來的。
她擡頭看了看弄弦,她發覺這二人的确有八九分神似,但眼前昏迷的這個,顯然更加年長幾歲,他們二人身形都很勻稱,有一種書生氣的瘦弱清冷感,隻是清竹弄弦還未張開,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都差了不少,至少和他兄長差了一頭。
昏迷的原因她很快就猜到了,她俯下身貼在思木的胸口聽了聽,也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
不是因為肋骨,這肋骨摸着碎的還好,沒有紮入肺裡的迹象,呼吸聲隻有一半有一點點渾濁,沒有那麼清澈,想必是受到了擠壓的緣故。
淩霜起身,她順着深潭走,發覺這裡的溶洞很多,但大多都是進不去人的,有的有人頭那麼大,有的隻有小拇指大的一點,裡面有水往外滲出,一股一股的,源源不斷的往潭裡彙聚,石壁上面的一些孔洞也會往下滴水,到處都濕漉漉的。
她借着潭水看了一眼倒影,俯下身貼在水面上喝了幾口,冰涼潭水立刻就像是冰塊一樣攪的淩霜腹中一陣痙攣。
淩霜借着潭水看了一眼自己的倒影,她發覺自己的臉色也不好看,帶着一些绯紅,隻是她失血不少,在加上中毒,感覺渾身發軟無力,臉上的紅暈也很淡。
她擡頭又看了看上空,太高了,就連光線也在這個時候開始斜斜的打在洞壁上,太陽已要落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她以前也試圖住過山洞,很清楚這裡恐怕會更冷。
弄弦的面頰也很紅,淩霜覺得他其實也發熱了,他們四個都中了那魔修的毒,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仔細想想,這症狀似乎和早先他們曆練時那個突然昏迷的師姐一樣,退熱的藥可能沒有任何用處,必須是解毒的。
弄弦追問她兄長的情況到底如何,淩霜想了想,捂了自己一下左側偏下的部分,比劃道:
“他肋骨斷了,大概這裡,三根左右。”
弄弦聞言有些急了:
“那我哥……”
淩霜撇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因為她不想解釋他的兄長為何昏迷,眼前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中毒的事,悠然的情況不好,她們現在的處境完全是未知數,即便這二人出手相助,但從結果上來講,她們還是沒有脫離險境:
“沒事,就是不能移動他。”
弄弦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淩霜找了一處背着身,将腿部的傷簡單處理了,後面要走的路還長,在這方面不能節省,若是她走不動了,那看起來傻乎乎的清竹弄弦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拖動兩個人。
簡單處理好身上其他的傷,淩霜本想問弄弦有沒有頭暈或者不适,但看着他活蹦亂跳的一陣折騰後便沒有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