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替他捋了捋,發現他恢複的還挺快,這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用靈力内力趕人了。
澤沐然笑笑,像揉小孩似的揉了揉赤夏瓊羽的頭:
“我就說不要看,你看你,看一眼就被我迷的昏頭昏腦找不到北,這下心境大亂了吧。”
赤夏瓊羽聞言想抽他,剛捋順的心緒又亂了一瞬,也是氣道:
“你個老妖怪裝什麼嫩,多大年紀了說這些也不害臊,惡心!”
澤沐然倒是不氣:
“誰知道你這麼弱,一個障就差點要了你的命,委屈的應是我才對。”
赤夏瓊羽知道說不過他,也是不與他争辯,起身便走。
澤沐然并未阻止,這是他赤夏瓊羽的地方,他是閣主,他想去哪自然就能去哪。
待赤夏瓊羽走了,澤沐然也是偷笑,這海聚閣的閣主确實是他,從實力上來講已然足夠。
隻不過這腦子嘛,多少是有點愚笨,看來是綜合分數不達标,所以便是天賦尚可,也被刷下來放到了這個位置上。
澤沐然想了想,他覺得障以後還是不能對活人用,自己的力量多少都沾染着法則。
尤為是障這種東西,不同于尋常人所使用的,他是跟着荒學的,其中原理本身就很複雜,不是隔離而是剝奪。
所以這種法子比起尋常人所用的隔斷來講隻要有足夠多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支持,便能更加穩固的起到隐藏的作用。
他維持障所需要用的力量實在太多,而他又是荒神的受肉,力量其中的法則便會随着大量的使用混淆進去的更多。
好在剛剛他收手夠快,要是在玩下去把人一不小心搞死了,可不好和夏家解釋,近幾日還是多盯着點,免得有什麼難料之事發生。
澤沐然本以為赤夏瓊羽短時間不會理他,但很快他便差了人來,說做了好菜,邀他一同享用晚膳。
澤沐然本不想去,可回房的路上碰到子舒老祖叫他去吃飯,誰料到了地方就見到赤夏瓊羽,玉面财神,還有老秃鹫,子舒衣容和墨軒逍遙都在那坐着等着他。
澤沐然眼皮跳跳,心說,要完,墨軒逍遙也在場,這口舌之快,怕是要被暫時封印。
現在扭頭就走似乎已經晚了,澤沐然隻得坐下,與赤夏瓊羽相對。
主人動了筷,衆人也紛紛動筷,赤夏瓊羽見他仍舊遮的嚴實,也是挑釁幾句,暗地裡罵他見不得人。
澤沐然隻是掃過一眼,便知道他在自己這裡吃了虧,心裡不服,又不知如何找回來,于是找那玉面财神取了經,學會了夾槍帶棒。
澤沐然都沒有應,氣氛一度變得很是古怪,子舒老祖是聽不懂的,但是他感覺氣氛很怪,其他人都一言不發,多少顯得有些緊張。
所以他就夾了菜,直接塞到澤沐然碗裡,笑道:
“诶,你吃這個,這個是海貨,可鮮了。”
澤沐然看了看碗裡的牡蛎肉,一看就知道這東西是幹貨泡發的。
海可離這遠了去了,這些東西路上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就算全天冰着送,其冰與肉的重量也不能一趟帶回來太多,而這運輸的成本,放在幹貨的面前,經濟價值也不值得這麼折騰。
若是真想吃海貨,要麼吃幹貨泡發的,要麼就真的去一趟海邊,大吃特吃吃個夠。
子舒老祖其實也知道,以前他們擺宴也弄過不少幹貨,味道不差,但往往這些東西運輸困難,供不應求,自然價格也是不菲。
澤沐然夾起來塞到嘴裡吃了,他現在沒有味覺,吃什麼都白搭,在鮮的肉吃起來都是浪費,澤沐然不想吃,但總得做做樣子。
子舒老祖笑着一連夾了好多,通通塞到澤沐然的碗裡,像是帶小孩一樣,哄着人吃,一會說這雞翅軟嫩香甜,一會說這拌菜爽滑清脆,一會又塞豬拱嘴的尖尖,跟他說就這一片片,香迷糊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