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眼中寒光一閃刀鋒一挑,從下向上順着他的臂膀而上,便朝着他的脖頸斬來,沒有絲毫猶豫,來勢之快竟也是另澤沐然也慌亂一瞬。
澤沐然擡起右手,那刀是朝着他左頸來的,他左手裡抓着赤夏瓊羽,不能就這麼放人,隻得用右手擋在脖頸前,硬生生接下那一擊,那偃月刀的刀身隻也砍進去他手掌幾分便再也砍不下去了。
澤沐然目光微寒,心知此人身經百戰,定是夏家本家之人,若是太過小視,怕是讨不到好,于是便瞬間降下數道障來,層層疊加将眼前的人一同罩住,也松了赤夏瓊羽,免得打起來波及到他,在一不小心把人打死。
赤夏瓊羽才感覺緩過來一點,便有一種極度不祥的預感,他瞬間意識到不妙,當既既對着那道身影喊道:
“兄長快逃!是障!”
幾乎是瞬間赤夏瓊羽便感覺身體整個都被吞噬殆盡,他仍舊能聽到二人的打鬥聲,也能看見,但卻感覺這一切都是那麼那麼多遙遠,遙遠到好像與他毫無幹系。
澤沐然也是暗自心驚,因為眼前的人攻勢絲毫不減,那偃月刀沉重無比,可他卻似乎漸入佳境,舞的仿若那刀一絲重量都沒有,更是步步緊逼殺招層出不窮。
澤沐然手中沒有能用的兵器,隻能用肉身來抗,澤沐然眼眸微動,可卻沒有預料中的那般順利。
他本想煉化赤夏瓊羽的劍來應戰,結果那劍瞬間爆裂化為齑粉,澤沐然微微蹙眉,更是被打的連連敗退。
這赤夏家預防做的實在是太好,為了避免有人力量太過強大,輕易煉化自己的兵器,于是用這種方法玉石俱焚,使得别人無法操作他們的兵器來傷他們自己。
澤沐然不是沒有試過去煉化那偃月刀,但是他沒這個機會,這把刀的主人實在是意志強大,再加上攻勢猛烈,他又不敢太過暴露自己與他去争,一時之間竟是奈何不得眼前的人。
院内聲勢浩大,已經驚動了拍賣會場,澤沐然也擔心赤夏瓊羽一直這麼在障的範圍會經受不住,又想起他先前撤障時他那副非常難受的樣子,也是幹脆利落的撤了障,擡袖掩面,在那偃月刀在次将他擊飛之時,借力而上。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瞬間踉跄一步,似乎很是痛苦,但他很快振作起來,橫刀便跳了起來。
澤沐然也是驚詫,按理來說這種重武的差距往往在于可躍起的高度很低,但眼前這人卻竟是拖着那沉重無比的偃月刀,朝着他沖了上來。
當然,這人是夠不到他的,他是折枝而上,速度極快,那人拖着那麼重的偃月刀就算跳的在高也不可能就這麼追上他。
澤沐然馭枝,停在了一個他覺得眼前這人絕對夠不到的高度,但很快他便驚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那人竟是直接将那偃月刀朝着他像是标槍一樣抛擲而出,澤沐然反應更快,一閃身便躲了過去,不過那刀要是落下砸了别人才是大事,畢竟這東西那人要是能當劍來禦也不至于直接對着他抛過來。
管不了太多,澤沐然隻得伸手去抓那極長的刀柄,隻是剛一入手,便感覺手中滋滋作響,一道道黑色閃電順着小臂蔓延全身。
他倒是沒有感覺,這東西危害再大也趕不上他自愈的速度,但也是知道其中厲害,這是夏家落雷心法之一,刀的材質也是很特别的,會用這東西的人絕不是平庸之輩。
這東西是好東西,對于眼前這人來講更是重要,澤沐然不打算毀了它,因此隻是抓着,并未想要煉化又或是與之相鬥。
偃月刀是從天而降射入地面的,擦着那人的頭不足三厘米,澤沐然從空中下來,仍舊用衣袖掩面,在場已經來了不少看客,澤沐然不想和他在打下去,可那人卻不依不饒拔刀便又朝着他沖來,直接躍起,帶着黑電又快又猛瞬間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