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這種朝起朝落的事不少,早年也有所耳聞類似的,就算有萬香草做藥引,也沒什麼用。”
這都多虧很久很久之後的後世,讓他明白,原來其實這個時代是不存在所謂的瘟疫的。
别人窺探不到法則,便是想破腦袋也是不懂,但這件事他很容易想明白,那個李朝王的地界,一定是有什麼類似于燭一樣的東西死了,新的還未那麼快的誕生,支撐不了那個地方。
澤沐然托人去問他賣不賣,他答不賣,于是澤沐然要他彈一曲,他問彈什麼,澤沐然答,随便。
也不知道夏家都說了一些什麼,此人到是很配合,答應可以為他們彈一曲,拍賣便暫時叫停,為其布置準備了一番。
澤沐然借着這個空擋問:
“他可有拍過什麼東西?”
赤夏玄若搖頭:
“沒有,他隻想要萬香草,對别的沒有興趣。”
琴音震顫餘音繞梁不止,乃是絕色,靜谧悠揚,帶着些許悲痛之音,一曲終了,澤沐然歎了一聲:
“如果在精心養養的話,音色應當更美吧。”
這琴似乎已經有些時候沒有細細保養了,但其音色不減,仍舊美的驚人。他不知道的是,墨軒逍遙早先也和子舒老祖說了一樣的話。
澤沐然叫他們把人請上來說幾句話,慕白融雪也應了。
澤沐然靠在椅背上,托着腮粗略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衣裳樸素,但卻在他身上穿出一種高雅之意,澤沐然覺得他和墨軒逍遙是一路人,他開門見山:
“既然你不賣,幹脆送我吧。”
衆人都被澤沐然的厚顔無恥驚詫,但又不好說什麼。
慕白融雪眉間微微蹙起,帶着幾分怒意,澤沐然便覺得他和墨軒逍遙一定聊的來。
“你有第二株萬香草。”
澤沐然斟茶,又遞給赤夏玄若,赤夏玄若将茶遞過去,便聽澤沐然道:
“沒有。”
慕白融雪剛擡起的手遲疑了一下,沒有接過。
澤沐然伸出修長的二指,輕輕點了點自己手腕處的紅繩,從一顆金珠裡取了一個玉牌,血玉的,他接着道:
“我用這個與你換?”
慕白融雪這才接過那一杯茶,問道:
“這玉牌有什麼用?”
澤沐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赤夏玄若招招手,把玉牌給他,叫他遞過去,并道:
“你們可以離開那個地方。”
慕白融雪放下茶杯,接過牌子看了看,輕笑了笑,搖搖頭:
“我不會抛下難民離開。”
澤沐然擡眼看他:
“你不已經抛下了嗎?家門和難民,我不信那一株藥材就能治一城的人,你還沒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