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赤誠丹心指的是挖赤誠人的心,白肉靈芝的腦是指一歲小孩的腦,赤誠心則是要養五歲左右的童子,大人少有赤誠心。
這些奇奇怪怪的美稱,隻有等他們年紀大些時,心境踏實,又無邪念,老一輩人這才會口口相傳,告訴他們那些不為人知的黑暗事。
悠然現在還不知,不然她要是知道這上面寫的到底是怎樣陰暗變态的東西,定是不會想要拿來研究的。
澤沐然指着最後一行字:
“你可知這個說的是什麼?”
悠然搖搖頭,那上面寫的是,不滅萬古,蕪血。而蕪前面還有一個字,但這人似乎是寫錯了,直接抹掉,到現在更看不清是什麼了。
整個丹方澤沐然看下來,隻知道童子心還是嬰孩腦還是脊椎骨什麼都是扯淡的東西,沒有任何藥性,真正能讓這副藥被稱為萬壽的隻在于最後一條。
澤沐然問悠然:
“你信神嗎?”
悠然搖頭:
“我不信,若天地之間真的有神,為何還要人來揚善除惡,神為何不管天下事?饑荒,瘟疫,洪水,天災泛濫,為何遲遲不見它顯靈?”
澤沐然笑笑,他也不信,隻是用那好看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最後一味藥:
“這個是神的意思,還是指名道姓,必須用蕪神的血。”
悠然不解:
“蕪神?沒聽說過。”
澤沐然合了那冊子,從旁拿過一盞油燈點了,放在悠然面前:
“所以我說這丹方是假的,正如你所說,太歲那裡有腦?赤誠丹的配方又是什麼?丹心要剝外殼多少才算丹心?一粒米大是丹心,黃豆大也是丹心。這上面都沒寫,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悠然拿着那張紙不明白為何高人要給她一盞油燈,難道是要她燒了?
“可是,這丹方是在我爹房裡找到的,他為什麼要收一張假的丹方?”
澤沐然并不強迫她去燒,隻是為她解惑:
“也許正因為是假的,他才要收起來,我倒是覺得這東西說不準是與魔修有關。這上面有陣法護着這張紙,可能你爹毀不掉又怕這上面的東西誤人子弟,就把它收起來了,不信你燒燒?”
悠然覺得有理,而且此人見多識廣,更何況她也的确覺得上面的藥材實在是太怪了。
于是乎,悠然真的把那丹方放在油燈上燒。油燈裡火苗跳動,但卻并未焚之半毫,果然如他所說,有陣法護着這丹方。
悠然多少是有些不信邪的,她又試圖去撕,可根本撕不開,她看看澤沐然,又看看丹方,突然覺得這張紙非常的恐怖。
聰明如她,便是年紀再小,她也隐約明白自己爹爹那麼小心的藏了這丹方,澤沐然又說與魔修有關,上面的東西定然是邪惡至極,她也是心有餘悸将丹方推到澤沐然的面前,怯生生的問:
“這上面其他的藥材不會和魔修嘴裡的生樁一樣,都是人?”
澤沐然揉了揉她的頭,嬉皮笑臉并未正面回答:
“你猜。”
悠然便知,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定然是指人,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我不看了,你快拿去還給我爹!啊!不行!我爹要是知道我在背後研究過這種東西,一定會打死我的!你有沒有辦法毀了這個東西,求你求你!”
澤沐然耐不住她用那可憐兮兮的小表情求他,于是将那張紙按倒燈油裡,悠然不懂他在做什麼,澤沐然卻笑道:
“給你放個炮仗。”
他話音剛落,便聽桌上碰!的一聲,那燈油的小碟直接炸沒,化作黑煙滾滾,悠然探頭一看,完,桌子上炸出一個大洞,雖然那張丹方的确已經看不見半分蹤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