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二四枚飛镖以六枚分四次緊挨着射出,若是尋常人面臨此等境地,等于四步以内要遭四輪進攻。
然而澤沐然的身形極度詭異,在面臨雙三角的镖陣封鎖下,他竟是像蛇一樣正面突破。
那豔紅的衣袍,上面的紅牡丹在這一刻也随着他飄逸的身手仿佛争先恐後怒綻而開一般鮮活。
墨軒逍遙微慌,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從那樣複雜的圍攻裡輕易沖到他的面前。
畢竟這是殺招,隻能用力量将其蕩開,但要說從中隻靠身手殺出來,澤沐然還是頭一個。
眨眼之間澤沐然由下而上,如同紅蟒擡頭,瞬間貼上墨軒逍遙的身形,待他止步,镖尖便直指墨軒逍遙的喉嚨。
墨軒逍遙雖是略有慌張,但也不由得冷笑一聲:
“你這算什麼?若不擲出,還要近身到這個距離才用,又與短刀匕首何異?”
他話音剛落,便聽噗咚一聲,有什麼東西繞過脖頸飛射而出,墨軒逍遙隻感覺頸邊一寒,他下意識去捂,冷汗頓時炸開,瞬間染透了衣裳。
淩霜見狀以為他受了傷,怒目瞪着澤沐然便要抽劍上前,便見墨軒逍遙又放下手,攔在澤沐然的身側擋了擋,示意他無事,不必慌張。
澤沐然笑笑,語氣輕佻,更是微微向墨軒逍遙面前湊的更近了一些:
“怎樣?反應不過來吧!”
墨軒逍遙也是神色微怒,但比起怒意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畏懼,正如澤沐然所說,如此之近的距離沒人能反應過來。
這是個殺招,一個簡單直接,但卻有奇效的殺招!
澤沐然扶了墨軒逍遙一把,他是真的被吓到了,竟是覺得有些腿軟。
自與魔修交手之後,不!就連當初與那些陰險至極的魔修相鬥,他都未感受到過這般刺骨陰寒,他真的心有餘悸,就連手都在不自覺之間微微顫抖。
澤沐然笑他:
“你膽子真小,我還有好多别的招式沒有使,你這樣就不行了,我怎麼演示給你的好女兒不讨喜看。”
墨軒逍遙生氣,推了他一把,但也的确不敢與他在戰,至少在平複心境之前,他是不敢在與澤沐然打了:
“你這招華而不實,不适合她用。”
澤沐然不服氣:
“怎麼不适合?又要不了多少靈力,隻要在貼身之後指尖微微這麼一彈。将靈力灌注在裡面,這個距離,就算要躲,也可以随時調整镖身方向,一招斃命直接封喉。”
墨軒逍遙冷哼一聲:
“除了你,誰能有那等身法?更何況還要近身!我若拍你一掌,你又如何?”
澤沐然不以為然:
“靈力弱就得多練練身法,比别人多些算計,這招明中有暗,險中求勝,也算是出其不意不走常理。不從身法上找,也不算計,還沒有以死相拼的決心,難不成還想白日做夢一步登天?”
墨軒逍遙着實是被氣到了,這樣的殺招是在拿命賭對方大意,賭對方反應不過來,賭對方慌亂之間做出錯誤的選擇,隻要對方反應過來,若是出招者不強,這個距離要是挨上一下,同樣不死也殘了。
“這招不行,平日裡我向來教導弟子們愛惜自己身體,你這等蠻橫不要命的打法不敢苟同。”
澤沐然蹙蹙眉,一臉糾結:
“那我教個不太實用,但也可以省些靈力的,我管這個叫微操。”
說着澤沐然便又從地上撿了一镖,随便指着一棵樹,袖袍一揮,那镖直直射出,但卻擦着那樹皮而過,留下一道刻痕。
接着那镖豎着倒轉過來,澤沐然并未動之分毫,那镖便又朝着那一棵樹的下方劃過,最終重新落到澤沐然的手中,在次射出,反反複複展示了幾種不同的出镖,收镖,以及連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