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桑延拍了拍身上蹭的灰:
“不是我不服啊!你蔔算一下就說我注定出老千,搶了我的錢袋請别人喝好茶。”
又指着澤沐然道:
“還有你,你哪隻眼看見了,鬼鬼祟祟摸進來就算了,一來就說我出老千。”
澤沐然面不改色,從容不迫向上提了提袖袍,露出那潔白如玉,略顯嶙峋但卻不算瘦弱的手臂。
在那手的腕處,有一道紅繩手鍊,上面有金珠用金葉隔開,中間是一個兩頭雕玲珑球的玉柱,實在是太小了,但卻很精美,很難令人想象,這麼小的東西居然會是收納法器。
那紅與金是極配他的,光看衣着,既富貴,又古怪,大多數人多看幾眼,便會如此覺得。
澤沐然從金珠裡随便挑了一袋東西,轉手丢入段桑延的懷裡,裡面有東西滾動。
段桑延覺得那袋子裡的東西那麼一點,拿在手裡掂掂算不上太重,反正是沒金子重,感覺是珠子。
他本想打開來看看然後在出言譏諷兩句不過如此,卻沒想到這裡面竟是裝了一把珍珠。
雖然大小色澤不一,主要為白,其次為金黑銀,很少,但都是圓形,在加上這色澤形狀,定然是海珍珠。
此處離海不知道有多遠,珍珠這種東西在這地方可是太值錢了,這得是采蚌人要采多少蚌來才能剖出一顆,更何況這裡有一把!
光看其色澤便能知,這些珠子都是被人從四面八方搜羅來的,随便拿一顆異色的,就算拿來給皇帝進貢那也是豔壓群芳。
而他!他卻随手丢出來一袋?
段桑延看看蘇甯甯,又看看墨軒逍遙,肉眼可見的情緒激動:
“我去!家主,你這是傍上了個财神爺嗎?”
說罷,他又急忙上前給澤沐然奉茶,點頭哈腰大獻殷勤:
“兄台抱歉,是我段桑延有眼無珠,您應該的,應該的,是我有眼無珠,掌嘴掌嘴。”
澤沐然接了茶,段桑知道他并不氣,但還是騰出手觍着臉笑,假意輕輕左右拍了自己臉兩巴掌,就算掌嘴道歉了。
蘇甯甯低聲罵他沒出息,不讓弟子給他搬凳子,于是乎段桑延就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搬了來坐,蹭蹭茶喝。
蘇甯甯又提想為澤沐然看看手相,段桑延頓時力挺吹噓蘇甯長老如何如何厲害。
再加上墨軒逍遙也好奇,澤沐然也隻好道:
“那我便撤了遮掩的法子,免得蘇長老看不清。”
澤沐然如此說着,這才撩起袖袍把手伸出來給蘇甯甯看,蘇長老上手摸了摸,最終說的也是正如他的手相,說他定是是大富大貴,也是名聲遠揚,福澤深厚之人。
段桑延聽了半天,覺得都是說他名利上如何的好,他便好奇問道:
“诶,他桃花好不好?”
蘇甯甯瞪了他一眼,但一看向澤沐然便喜笑顔開,也道自然是好的,說他桃花無數,樣貌也是極度英俊貌美,想必平日便有無數美人暗許芳心。
幾人又坐着閑聊了一會,墨軒逍遙讓淩霜先回外山練練,叮囑她也要好好休息,不要急于求成。
他又問澤沐然幾時有空,把剩下的好好給他演示一番,他弄明白回去自己慢慢教,不勞煩他親自折騰。
澤沐然便說明天,但他也沒坐多久,便找了個借口溜了。
澤沐然不在,段桑延覺得無趣,又怕蘇甯甯打他,于是便和墨軒逍遙告退,先行一步回去管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