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澤沐然在那一刻便終于想明白,唯一的變量隻有他,其他的都是必然發生的。
澤沐然久違的思考了許久,最後得出,因為他無法在這裡進行任何嘗試,所以他低估了救了子舒老祖的影響。
他不應該動墨軒逍遙與子舒家的藥山,但這不是影響前身與他經曆不同的根本原因。
就例如他不管在子舒家也好墨軒家也好,鬧的在大,短時間之内也不會影響到遙不可及國度的人。
就和當初除他庇佑着的人群以外的所有幸存者,都必然會因為無法适應新世紀的變化而死絕,即便是當他找出如何能夠擴大庇佑的辦法,他也根本影響不了超出庇護以外的那麼大的範圍。
所以重點在于子舒老祖痊愈後辦了一場宴,而墨軒逍遙帶着悠然同去。
因為這件事是沒有發生過,并且也不應該發生的。
澤沐然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注重墨軒悠然,已經到了忽視了一個真正重要的人的地步,自己的前身遠遠要比悠然更重要。
導緻墨軒家滅族的起源并不在悠然的身上,而是淩霜的身上。
他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實在是太久了,以至于被情感沖昏了頭,犯下了一個決定性錯誤。
他好在是幸運的,因為他的這個決定,意味着淩霜與悠然都會因為一點變量死在這兩次曆練之中,但是她們沒有。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想一個最糟糕的情況,如果一旦悠然死亡,那麼他能破解這個死局的辦法便隻有兩個。
一是以最大程度的按着原本的路線走,他與白家合作,又或是殺了淩霜奪舍進去強行走一遭,重頭再來,熬過滄海桑田,将一切都重新經曆一遍,在得以一次回來的機會。
二是帶走淩霜,将他畢生所學全都給她灌進去,不管到底要花多久,他都要把她逼成與四百年後的那個荒同等的存在。她來掌握法則,将他在倒回去,再得一次從頭再來的機會。
這已經是可能發生的最差情況了,澤沐然覺得還好,至少還有兩三種的辦法。
看來他活得久也是有用的,知道的多,在應對這種事上立刻就能找出可行的辦法,換作現在什麼都不懂的淩霜,就隻能一味絕望了。
當務之急是找出變量到底出在那裡,他必須好好觀察淩霜,看看她與當初的自己有哪裡不同。
他之所以改變行為,是因為淩霜所經曆的事情變數太多,牽扯清竹家的兩個兒子,導緻她名聲大噪。
因此他的出面無非就是将人們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他已經啟動了備選方案,适當的暴露自己的特殊性,并混淆視聽。
誰都不會想到淩霜會是一個候選荒,如果将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才是那個荒。
白家一定會進行演算蔔卦,但他的特殊性自然是不可推演的,他們的手段在他們身上沒有任何作用。
白家的能力是有限的,天下不可推演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最多窺見一二,再多便什麼也看不見,因此他來扮演一個真正的荒,白家根本無法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