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并未用内力又或是靈力與她對峙,隻是一味的躲閃,借助竹林還算緊湊的長勢,竹子本身的韌性,外加十幾米的高度,躲閃的空間反倒很大。
以淩霜的力量,微操的镖身隻能定入一半竹身,微操的镖在于出手的速度,而墨軒逍遙的镖陣雖然攻擊猛烈,但想要接連不斷的打出,空擋還是很大的。
藏镖兩枚隻能釘入一根竹子,隻有墨軒逍遙的镖陣的威力最大,三根穿透仍有餘,可用作微操。
當然,淩霜也會出其不意的擲出并非是镖陣,但卻以靈力加持的單镖,隻是效果很差,她雖然也有看懂澤沐然的演示,但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做不到收放自如,還不如微操來的有用。
很快,淩霜便不在攻擊,擲出的镖很多已經沒入竹身,需得劈開竹子找,還有一些就得挖土了。
澤沐然站在竹上與淩霜對視,便是四五根竹身被他踩在腳下,也壓的垮下去,多少有些經不住他的重量。
淩霜擡眼看他,澤沐然便跳下去,紅衣獵獵翩然如花綻放。然而淩霜卻突的沖上面來她速度極快,本的與澤沐然落下來的距離就不算遠,最多兩三步的距離。
刹那間人就到了面前,她對準澤沐然的脖頸手指一彈,正如那日澤沐然對付墨軒逍遙的那一招。
澤沐然并未躲閃反擊,淩霜也将那對準他脖頸的镖瞬息打了出去。
一道寒光直射而出,但卻沒有像預料中那一般刺入進去,而是當啷一聲好像擊中了硬物,偏移了方向擦過澤沐然的耳畔,帶起一道勁風吹氣他的發絲,最後釘入了他身後不遠處的竹子中。
澤沐然剛要開口說話,卻感覺面上微微一輕,是那白瓷面具,有掉落的迹象,澤沐然更是手快,擡手啪的一聲狠狠又将面具按在臉上。
剛剛那一番打鬥,一定是無意之間擦過繩帶,有了破損,因此剛剛淩霜那一擊的餘波加重了損耗,這才恰巧在這時斷裂。
淩霜并沒有看到他的臉,他速度太快,像是打蒼蠅,其發出的聲音之大,很難不讓人想象這人鼻骨會不會拍的斷掉。
“你牽引镖身的位置不對。”
淩霜看他,便見澤沐然全當無事發生:
“除了靈力,内力也可以擲镖。你爹不在,我與他說好昨日教他我的法子,他在教你,但他把我忘了。”
淩霜一如既往的冷着那張臉,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家主行的匆忙,連夜駕馬出了山門,并不是故意要毀約。”
澤沐然以靈力從竹中抽了十餘枚暗镖,挑了一枚随手慣出,那镖便旋轉着劈入竹中,比先前教的幾種法子力道都大。
澤沐然又扔出一枚,但此枚擲出後镖尖突然倒轉,速度極快,淩霜沒有看懂那镖到底是怎麼一下子就轉過來的,但她知道,她想學的是這個。
澤沐然上了遮容的手段,他摘了那繩帶斷掉的面具放到一旁,淩霜便好奇的打量他的臉,卻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一絲半分。
澤沐然微微彎身,他将镖遞給淩霜一枚,手中也拿着一枚,他指着镖尖,聲音清冷好聽:
“不要硬召,我知道你想取個巧勁,但我那日調轉镖尖的方向并不是因為豎着倒轉過來才那麼快。我是把靈力聚在此點,就像一道繩子,把它拽回來。”
淩霜聞言也是彈指擲镖,正如澤沐然所說,将靈力聚集在镖尖随意一拽便能瞬間調轉方向,靈活萬分,比用靈力将镖停下或是操縱者轉向,實在是快太多了。
淩霜又試了幾次,感覺還是沒有澤沐然操縱的好,但她也已經找到技巧,可以日後慢慢在練。
于是,淩霜收了镖,又回來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