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的見解新穎獨到,他說,清心咒用來撥正,不适合修為不高之人。
他們本身就是心法學的不深,心境自然不穩,清心咒無非是硬壓,暫時壓下,甚至還會與之相鬥亂其心境。
不解心障,過不了多久,還是要犯。最好的辦法還是勸導,解惑,如若不行,那便在用清心咒調解鎮壓。
而這修煉靈力,初期便是有氣血逆亂走火入魔之象,大可放着不管自行調節,這是常事,說他太過緊張。
這一點,墨軒逍遙不能苟同。
澤沐然起身便要離去,墨軒逍遙也急忙起身詢問:
“你近來都在何處休息?”
澤沐然愣了愣,他也想到,自己神出鬼沒,墨軒逍遙尋不到人,想給他安排客房,也不知道哪裡去找。
澤沐然擺擺手:
“家主無需在意,我住山下,你這墨軒家太清閑,沒意思,我還是喜歡熱熱鬧鬧的陌臨城。”
說罷,他便隐去身形,了無蹤迹。
接下來幾日淩霜養傷,墨軒逍遙每日傍晚都會為她診脈探查,發覺正如澤沐然所說,重點還是在解除心障一事。
這幾日淩霜并沒有機會去看淺戈,而且她給出的納戒本就夠他一周無憂,便安心調息打坐,平日也是陪着悠然一切照舊。
淩霜暫時不能運用靈力,但練練基礎還是沒有問題的,于是澤沐然便想着要麼還是教她一些基礎簡單的技巧一類。
澤沐然知道,自己其實并不擅長用劍,也不喜歡劍,他其實擅長重武。
後世與荒征戰天下,用的也是長刃刀,刀身約三指寬,或是長柄戰鐮,也是十分巨大沉重,這二者其長度,也遠遠高于人。
隻不過這兩者尚且不适合現在的淩霜去學,他在後世之所以喜愛這兩種武器,也是因為後世讨伐荒神起兵衆多,他這一下子掃過去少說能殺三排幾十号人,根本無人能夠近身。
而且他是受肉,不死,重武往往大開大合,不過自己哪怕是受肉之軀被打爛了,滅個幹淨,其真身又是血石鑄造的鬼刀,根本不會折斷,誰也奈何不得,殺不死他。
他那時候早就不能算作人身,時常出招連帶着自己一起砍了,尤其是用鐮時,常常将自己與敵人一同腰斬,他人又不是不死之身,誰人都防不住這等角度的攻擊。
更何況力量不一樣,以淩霜現在的力量,她舞幾下便會力竭,長刃刀還好,多少還能比巨鐮輕不少,但要想自由運用,少不了内勁加持。
澤沐然有些為難,他還真的想不出到底應該教淩霜點什麼。
澤沐然閑得無聊,去見了方同風長老,近些時日他總想着要教淩霜點什麼,因此也會在墨軒家到處閑逛找找靈感。
由于這是他第一次顯現身形,堂堂正正大搖大擺的走正門,直接去了鑄劍閣,方同風長老沒有準備,正在山下選購材料。
這附近整個地界,到處都是澤沐然禦的鳥獸,其實他早就知道方同風下山,但就是想看看鑄劍閣裡的武器,有沒有什麼新穎花樣的,能夠吸引他的目光。
這陌臨城,其實算不得繁華,比起萬燈城那是相差十萬八千裡,等于拿富麗堂皇的宮殿和破敗已久的土地廟相比。
不過要說真就那麼差?也不盡然,因為這地有宇文家的産業,雖然隻有那麼零星一點,但也是整個陌臨城最上檔次的地方。
宇文家做的是生意,這城中産業既做尋常之人的生意,也是仙門收購買賣材料的渠道,需要什麼,開出價格。
待那邊與宇文家的管事商讨好了,付了定金,在等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入城的宇文家商隊即可。
這商隊幾乎半月或一月才能走上一次,因為收納法器的不穩定性,他們是絕不可能把商品裝在那裡面,但凡出點問題炸裂一個,運氣好東西掉出來,運氣不好直接泯滅殆盡,腸子怕是都要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