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戈隻感覺,完了,兄妹倆不合殺他祭天,苦肉計白折騰了。
一個打不過,一個看樣子一開口隻會氣的對方更想殺他,這能怎麼辦,他自認倒黴好了,求您一個痛快行不行。
他剛想開口,就見澤沐然徒手煉化捏圈,淺戈看出他要做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套上,那圈縮的極快,頓時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襲來,到嘴邊的話也被掐滅。
淺戈心中将人罵上千百遍,心說就不能一劍把我殺了,至少還能死個痛快,枉費我剛剛還為你惋惜,結果你居然沒死。
澤沐然上前,與淺戈挨的近了些,去撩他傷處的衣裳,輕輕戳了戳,引得淺戈猛地抖了抖。
他當然是留了不少手的,以自己的力道,要是真一鞭子下去人都得斷成兩節,不過淩霜不清楚,淺戈便更不知道了。
澤沐然輕笑:
“怎樣?臉色那麼差做什麼?你難不成真那我當良師益友,又或是正派人士?”
說着,他猛地一扯淺戈的頭發,将人提起來,對着淩霜,十分變态的夾起嗓子,拟了淺戈的聲線:
“小白毛快救救我,我好疼呀,救命,救命!”
學着學着他又突然陰恻恻的笑起來,似乎覺得很好玩。
淺戈心中罵他是死變态,想不到小白毛一生坎坷,還會有這麼一個瘋子變态的兄長蟄伏在身邊像個火藥桶一樣,随時随刻都會莫名其妙爆炸,當真是命不好。
淺戈掙紮,但這隻是無聲的抗議,他根本阻止不了什麼,他瞥見淩霜的臉色異常蒼白,哪怕是她當初瀕死時,也沒有臉色這麼難看過。
淺戈莫名有些心疼,他掙紮着張嘴,但隻能發出一點抽氣聲,他隻能趁着還能有餘力的時候,對着淩霜做口型。
他說的是,無事,我早該死了,我受得了。
澤沐然将手放在淺戈頸部,再度收緊了環,這下他便無法那麼從容,而是整個人都猛烈的掙紮抽搐起來。
澤沐然不太滿意淩霜的反應,也是蹙眉,但很快笑的邪魅陰鸷:
“怎麼?人傻了?愣着做什麼,不和你養的小寵物告别嗎?”
淩霜的目光變了,從一開始震驚,懷疑,動搖,不可置信,直到陰狠決絕殺意滔天,她緊緊抓着頸間的鐵環,灌注靈力往外扳,聲音更是憤怒顫抖,咬牙切齒:
“拿開……”
澤沐然假裝沒聽見,故作側耳去聽:
“什麼?”
淩霜死命去掰那鐵環,但她很快發現這是徒勞的,眼前的人靈力遠遠比她的要多,要強橫,她根本不可能脫的了身。
她尖叫,踢腿,揮舞手臂,但絕不可能在這個距離夠得着澤沐然,她歇斯底裡的怒吼咆哮:
“拿開你的爪子!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澤沐然卻不慌不忙,反倒以靈力化鞭,松了淺戈頸間的環,以此間隙又抽了他一鞭,淺戈才來得及呼吸兩口,那環又縮緊卡住他的喉。
澤沐然目光挑釁,語氣譏諷:
“怎麼殺?嗯?憑你優柔寡斷?好善樂施?我可是你兄長,你這麼心慈手軟,殺的了我嗎?”
要是刺出那一劍的人是當初的自己,而不是現在的淩霜,根本不會因為對方是不是血親而偏之分毫,而眼前的這個自己,她不僅猶豫,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