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說的那些你還記得?”
此言自然是指他先前立下的規矩,淩霜點點頭,示意她都還記得。
那就沒問題了,澤沐然換了新的面具,遮了面大搖大擺的走了。
地牢裡,澤沐然蹲在淺戈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澆了他一頭冷水,笑吟吟問:
“怎麼樣,清醒點沒。”
淺戈想罵,但是沒力氣,他沒想到這六日除了水,他是一口飯都沒機會吃,澤沐然更是一次未來,要不是他會操縱着那些老鼠給他喂水,他真的以為這人想要趁機餓死他。
澤沐然知道他餓得連話都不想說,便先喂了人一點水,又解了鍊子:
“别急,這苦肉計,就得在最後一刻狠着來,不然就不真了。”
淺戈根本沒有力氣支撐,鐵鍊一松,他便一頭栽下去,澤沐然眼疾手快将人撈起來扶正。
淺戈費力好久,伸手扯了一把澤沐然的衣襟,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今……天……”
澤沐然為其去了鐐铐,點點頭:
“對,就是今日,不過事先說好,今日半真半假,多少是要慘一些的。”
淺戈臉色難看,微微挑了一下嘴角,他想說有多慘?斷胳膊斷腿那種?然而他根本沒有力氣,隻能輕輕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澤沐然伸手摸了摸他承漿的淺痣,覺得有些好玩,他記得承漿有痣是富貴之相。
一會有的折騰,雖然斷胳膊斷腿不至于,但也不會好過,澤沐然暫且将人打橫抱起來,下了遮掩的障帶着人出了地牢。
人是被扔下去的,雖然不高,手上也用了巧勁讓人在地上滾了半圈卸了不少力,但還是很疼很疼。
淺戈疼得爬不起來,整個人栽在哪裡,墨軒逍遙被這憑空出現的人吓了一跳,那濃郁的血腥味更是撲面而來。
墨軒逍遙立刻起身想要查看,卻見一襲紅衣的澤沐然亮出身形,擡腿就是一腳,直接将地上的人踹了出去。
淺戈頓時被踹出一米多遠,其痛處猶如炸裂一般,微微顫抖着縮了縮,隻感覺這一腳踹了個實誠,險些沒把他内髒全都踢的吐出來。
可他實在是虛弱,就連口鼻流血都沒能大吐特吐,而是虛弱的張着嘴,任憑血水一股一股往外流。
澤沐然自然不會讓墨軒逍遙摸到人,他怕傷口敗露。
淺戈本應該用那限制靈力内力的藥好幾年,可淩霜一直都是倒掉,隻要墨軒逍遙上了手,立刻就會發現他是近期兩個月内不能使用靈力内力,加上饑寒交迫,才虛弱成這樣。
而那血腥味雖重,但内傷卻幾乎沒有,這自然不是嚴刑拷打之相,要不是澤沐然踹這一腳,淺戈隻需不喝抑制靈力那些的湯藥,好吃好喝三四天,自然就活蹦亂跳了。
澤沐然聲音含笑,甚至帶着點邀功的意味:
“逍遙,怎麼樣?現在可以把人給我了吧。他殺你弟子的仇,我也算替你報了好幾遍。”
墨軒逍遙瞠目結舌,一時之間竟是傻在當場,久久沒能緩過神。
澤沐然大步上前,提着領子便将人從地上提起來,上去就是一嘴巴,抽的人臉都歪到一旁:
“喂,還不快認錯,裝什麼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