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沒能找到藥材與藥罐,也不知道澤沐然到底是怎麼照顧的人,不過似乎他們不和而散,興許是因為淺戈後悔。
他想贖罪,懲罰,他說自己對當初所做的那些事好後悔,配不上重頭開始等等。
墨軒逍遙不知道如何說,但他的确有很多事想要等他清醒過來後好好問一問。
墨軒逍遙下山買了藥與藥罐,又回來煎藥,忙活了許久喂給了淺戈,便見他漸漸情緒穩定,睡着了。
墨軒逍遙本想今晚在宅子裡休息一晚,但他卻發現隻有一張床,也不知道澤沐然平時到底是睡在什麼地方,總不能是與淺戈擠一張床。
于是他隻能靠着凳子休息了一晚,次日天明,雨下的愈發大了。
墨軒逍遙起身,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他看了看淺戈,已經退燒大半,再煎一副藥,應該明日就能好轉。
他起身出了門,沒有傘,便以靈力蕩開雨水去熬藥。
等他再回來時,淺戈已經醒了,他咳嗽的厲害,人也已經撐着站了起來,淺戈一見他,也是面露驚詫,他以為昨日那個其實應該是澤沐然,卻沒想到居然會真的是墨軒逍遙。
“我……”
淺戈一時之間不知從而說起,但墨軒逍遙卻将藥放在桌上坐下:
“喝藥吧,坐下說。”
淺戈喝了,他面露難色,但還是開了口:
“抱歉,我騙了你。”
說着他伸出手,讓墨軒逍遙把脈:
“都是演的,你一探便知。”
墨軒逍遙沒有伸手搭上去,這話昨夜他就說過類似的,看來是燒昏了頭,不知道都說過些什麼。
墨軒逍遙道:
“什麼時候開始的?”
淺戈垂下頭:
“一個多月前。”
墨軒逍遙發覺他會錯了意,不得不說的清楚點:
“我是說你開始後悔,覺得自己錯了,是什麼時候。”
淺戈苦笑了一下,收了手,也是,他昨晚高燒,說不準墨軒逍遙早就把過脈,什麼都知道了:
“挺久了,當初在青風寨的時候,我也許隐約就覺得有些愧疚。”
墨軒逍遙眼眸微寒,知道絕不是那時,直戳了當:
“因為淩霜?”
淺戈點點頭:
“是,不過興許我最開始隻是不服氣。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羨慕又嫉妒,甚至還恨她。”
淺戈頓了頓,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略過了會對淩霜不利的那段内容,從敵襲開始講:
“後來的事,我想她應該沒與你說過。當初四長槍打上青風寨,我不敵,以能帶她找到回去的路,要求她幫我。”
墨軒逍遙微驚,這是他不知道的,淩霜當初醒後在追問下也說的含糊其辭,他們也隻當是那時候太亂了她也分不清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