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墨軒逍遙問他為什麼會因此相識的時候,淺戈搖搖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如果他不願意告訴你,我也不能說,但我知道,他瞞着,是因為有苦衷。”
墨軒逍遙沉思半晌,覺得一個隐秘的秘密突然掀開那麼一角。
他一直都以為是先祖那一輩與澤沐然有交集,可他實在是沒有聽那一輩提及過這樣的人物半點。
百般猜測試探,都以失敗告終,原來交集不在他這裡,而是在淩霜的父母,又或是祖上那一輩。
聽他人傳言,他似乎也有一雙金眸,似毒蛇猛獸。這麼說他甚至很有可能與淩霜有血緣關系,可能是她的祖父,爺爺?也不對,以澤沐然的性格和平裡裡的表現來看,真實年紀也許并不大,他甚至可能是淩霜的父親兄長或者是叔叔。
不過他到底是怎麼找上門來的?是那裡得到的消息,還是說真的隻是機緣巧合?時間好像太巧了點,會不會是他本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結果發現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便順勢不管了?
有這個可能,他這個人畢竟性情古怪多變,很難看的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而且多少有些癫狂在裡面。
當墨軒逍遙提到澤沐然時,淺戈聽出他對其的失望之意,也是有些急了:
“不是這樣!他很孤寂,想找個人陪他,我看得出來!”
墨軒逍遙蹙眉:
“你見過他真容?”
淺戈莫名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有些發燒的原因,面色绯紅一片,其變化十分明顯:
“是,見過。”
墨軒逍遙見他這般,也是意識到,澤沐然的容顔恐怕真的就和外面瘋傳的一樣,是沉魚落雁傾世之美。
墨軒逍遙歎息,忍不住掐了掐眉心,他有點頭疼:
“他這是把我當傻子,不過是與淩霜有血緣關系,有什麼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
淺戈啞了片刻,這可是墨軒逍遙自己猜到的,怪不得他,他可沒說。
怪不得,當初他就懷疑過,到底是誰給淩霜刮骨療傷過一次,手法是在太精湛。明明對清竹老祖就不客氣,到他這不僅僅幫了忙還什麼都沒要,甚至還給他送衣裳。
女兒又根本不說修為到底是怎麼長進的,看來也是教了什麼不得了的好東西,怕自己察覺他與淩霜的關系。因此他是從悠然開始親近,一直與淩霜保持距離。
當真是好算計,演技更是登峰造極,半分破綻都看不出。墨軒逍遙不由得懷疑他有的時候到底是真的瘋,還是演出來的那股子氣死人不要命的樣,心中暗罵他就是個大騙子,明明應該舒一口氣,可卻莫名更氣了。
墨軒逍遙留了話給澤沐然,讓淺戈代為轉達,便回了山上休息去了。
可澤沐然這一次沒在回來,他似乎真的走了,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不回來了。
澤沐然自然是啟程去了不滅王朝,他還需要探查周邊皇城的邊境,親自去看燭的力量到底滲透到了什麼地步,以确保收割的範圍。
以不滅王朝的情況來看,少說也有四十萬以上的人口,和數不盡的牧畜走獸。
怪不得那燭虛弱成那個樣子,全加在一起活物少說也過百萬之上,還要恩施土地,結碩果,趨風雨霜露。
真是累死人不償命,隻吐不吃,就算他将燭從這一片土地釋放,估計也活不了多久,大概還能活個三四百年吧。
澤沐然掐着日子回了主城,他隐匿着去看了一次燭,結果撞上他和那新皇安歌采補,場面太美,他快瞎了,便又走了。
一連去了好幾次,澤沐然眼皮直跳,終于得空一次,還是因為那新皇不得不雨露均沾,為了下一代的子嗣,被大臣們逼着養精蓄銳調理身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