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生的。”
澤沐然沉默的将生魚遞過去,心中暗道,嗯……這很合理,非常合理,他确實應該喜歡吃生食。
燭吃的很文雅,小口小口的細細品嘗,澤沐然則是心不在焉的烤魚,靠着大樹錯綜盤結的樹根,望着漸漸昏暗的天際。
他在想一個問題,但是遲遲沒有想通,于是發問;
“你說這地方是有主的,那它應該也和你一樣,既然他不歡迎我,為什麼不現身出來趕我走。”
燭道:
“這裡的主人已經登天了,恐怕無法現身。”
澤沐然一聽這就來了興緻,聽他這意思,好像隻要登天之後肉身似乎就被舍棄了。
他隻見過半神,要說這登天之後成為全的某種東西澤沐然是一次都沒見過:
“你怎麼知道,你以前來過這裡?”
燭搖頭:
“沒有,我在困住之前也從未離開過那片土地。”
澤沐然思考了一會,又問他不滅王朝附近有沒有和他一樣性質的存在,燭給出的回答是有,而且存在好幾個,他能夠感受到。
澤沐然又繼續追問了許多,大緻了解到一件事,他們這些東西都是法則孕育出來的,但大多都與土地有關。
也就是說,人們認為的各種災還是澤那些,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首先燭不認為自己是神,他們沒有這個概念,這個概念是人為了方便稱呼所定義的。
但燭的存在,這個概念相當複雜,他的描述也很奇怪,不過澤沐然還是聽懂了。
這讓澤沐然了解到,人所定義的神的概念,實在是太廣泛了。
例如,隻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會被當做是神,其中包含法則,法則的化身,等等東西,都會被當做是神。
但實則以人的視角來看,算得上神的概念真正來講應該隻有一種,那就是法則,世界法則。
可,如果以燭的說法來講,在換一個角度結合他的說辭來看,那麼這個神的概念會變成泛神論。
也就是說什麼都能是神,因為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蘊含了法則,都是法則的一部分,唯一的差别是蘊含的多少。
而燭的誕生大緻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土地,誕生,登天。
首先是一片土地,土地的法則增多直到足矣醞釀出一個化身,這個化身可以是任何性質,并且可以離開土地本身,但其性質會根據情況而發生轉變。
也就是說災可以變成澤,澤也會變成災,兩者都可變成其他任何的種類,并且無論是化身還是登天後他們都并非一定要待在一片土地上,其實是可以随時離開的。
對此澤沐然問出了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那就是既然如此,不滅王朝周遭的這些化身也好或者是登天之後成為某種特殊的存在也好,為何都不出手,反而作壁上觀?
而燭的回答是: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即便我死了,也會誕生新的燭,更何況……”
燭猶豫了片刻,但還是說了下去:
“奇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