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擡頭看向告示,也是不悅:
“不就是家主長老之間對弈,這才是第一場,要按照你們這麼算,此次大比那麼多長老掌門家主,豈不是每日便要打上幾十場。一天下來單人也要比上三五場,依次翻倍,五場三十一枚,你們是要搶錢啊!”
那端木家的弟子怒道:
“你也不看看這次家主長老大比都是什麼身份,一顆靈石都不夠修地磚!”
那人聞言頓時氣急敗壞,語氣也壞陰陽怪氣起來:
“诶,你看不起我是吧!我什麼身份?你一個小弟子也敢在這與我叫闆,我可是羅刹宮的宮主!”
另一隊之間有長老聞言嗤笑一聲:
“小小羅刹宮宮主罷了,比起那三大世家的分家家主長老可差的遠了,什麼羅刹不羅刹,簡直聞所未聞。”
羅刹宮宮主怒道:
“那是你孤陋寡聞!羅刹宮乃國教,數有幾十萬信徒。”
人群中更是有人忍不住出言嘲諷:
“瞧不起你又如何,此次大比青蒼赤夏家長老家主報名頗多,各大名聲顯赫家族也有參比。幾十萬信徒又算的了什麼,他人還名揚天下呢,你那點名聲,隻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又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指點道:
“你難道就不覺得這門檻就是為你這種平庸之輩設立的,也不看看與各大世家同場你配不配,當真不知好歹。”
那修士聞言臉色更加難看指着那二人才說了個你,你們,便又有人出言譏諷:
“沒看見此次你們那隊就排這麼點人?這要是運氣差,抓阄抽到荒古世家的長老家主,還沒等叫輸,對方便随意一巴掌下來,到時候不死也殘。也不看看這熱鬧是不是誰都能湊的,一顆靈石都都出不起。”
那羅刹宮宮主惱羞成怒,從儲物法器裡掏出一大袋金珠狠狠一摔,咣當一聲:
“這些夠不夠!有幾千金了,購買好幾塊靈石了吧!”
衆人哄笑一片,那端木家的弟子直言不收金銀法器,隻收靈石,叫他自己去告示上标注的錢莊兌了再來。
澤沐然心底暗笑,端木家的錢莊兌換靈石可不便宜,更何況金珠在不同地域兌換率也不同,這幾千枚金珠合一起能換一塊劣等靈石就不錯了。
那人冷哼一聲,他當然也知道他這點家當頂多隻能換一塊劣質靈石。
端木家錢莊多黑啊,可他身上也實在沒有,要是找他人買,又有誰會低價出他?這可是仙門大比,賺冤枉錢的好地方,明明以往年年都隻拿金銀便能報名參與的大比,偏偏今日變成了靈石。
那人一臉不悅的将手搭在澤沐然的肩膀上也是挑眉道:
“姑娘你也給我評評理,我這可是為你說這話的,新興門派日子要多苦多難,一顆靈石可供多少弟子衣食住行。要我說,這有錢了不起嗎?仙門大比又不是比誰錢多,難道不應該憑借實力說話嗎?”
澤沐然笑呵呵的撥開那人的爪子,避了避,也笑道:
“是,有錢未必了不起,不過若有實力也不會窮便是。明日不過第一天罷了,就算連打五場,我還是付得起的。何況,那告示不也寫了,每場封頂三十枚靈石。”
說着澤沐然指了指那端木家弟子身後的告示,上面寫的一清二楚,參比費封頂三十枚靈石。
那人怒道: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以往仙門大比都取金銀為入場費,我看你是新興門派第一次來不懂規矩,這才好意提醒。”
澤沐然聞言從納戒裡取出幕離戴上,對端木家弟子道:
“規矩我有聽說,醫師那些便不必了,我實力還不錯,還不至于一出場便被人一掌拍死,既以登記好,我便先行告退,有勞了。”
說罷澤沐然便要先行離去,那羅刹宮宮主見此也是急了,上前便要捉人:
“你這什麼意思?你無視我?暗諷我?”
澤沐然閃的極快,向後撤了一步避開,那人抓了個空還要動手去抓,那端木家的弟子也是惱了,當即拍桌而起吓了衆人一跳:
“你若無事便不要在這裡鬧,小心我叫人把你趕出去,入了這無淨山,便不許無故滋事,你難道不知?”
此言一出立刻有在其後守着的端木家弟子雙雙上前一步,怒視那人。那人冷哼一聲,不敢造次但卻又覺得丢了面子,于是便一甩長袖指着澤沐然怒道:
“明日比武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