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一陣嘩然,有人說:
“她不是還有個姐姐,可能是丢出來留個念想,祭鐘一罩,可不得被那琉璃宮長老活活煉化成血泥,啥也不剩了不是。”
有人說:
“對,我看她是放棄了,挨了李福祿門下的獨門劇毒,根本活不了,那毒可是連赤夏家的長老都扛不住幾日,祭鐘罩與不罩根本沒差。”
還有人說:
“别提了,前幾年仙門大比,青蒼思空他爹不就是被李福祿門下的劇毒萬蝕毒死的,據說全身潰爛流膿死相凄慘。”
有人忍不住咋舌:
“啧啧啧,那可是天下奇毒,這毒根本無解,沾上一點就完蛋了,要不怎麼說福祿門子弟不多,但卻名聲在外無人敢惹。我聽說,當年這福祿門門主就因為李福祿這名字特别巧才收他為徒,結果此人天賦異禀煉出奇毒無數,這才幾年,都坐上長老之位能與青蒼赤夏家同台競技了。”
“别提那些了,就這次大比,我看也就李福祿能拔得頭籌,我可是壓了好大一筆。可沒想到這琉璃宮長老居然也這麼猛,端木家特制的地磚他都能給融穿那麼厚一層。還有那一堆法器,這實力,恐怕遠超青蒼思空與赤夏家那位長老了吧。”
“不過那琉璃宮的長老到底是怎麼拿到福祿門下的劇毒,他也沒和李福祿交過手,難道是買的?可他們琉璃宮不是一直和福祿門不太對付嗎?”
“這我知道,敲鐘人把那紫葫蘆借給弟子,就第一日,你們記不記得,福祿門下的弟子手中的火槍不是打了幾發散彈,都被一紫葫蘆給收了。”
“那這澤安姑娘當真運氣太差,那銀碩流派着實新坡,還未傳承發揚便在此處隕滅,可惜可惜,當真可惜。”
祭鐘内,澤沐然跪倒在地,那散彈碎片在他體内炸開,鑲嵌在肉裡,腐蝕聲滋滋作響,跟烤肉似的一直在往内裡腐穿。
澤沐然本想擡手剜肉而剔,卻發覺指尖一觸便被一同腐蝕的血肉模糊,這毒着實厲害,他從未見過。
疼,劇烈徹骨的疼痛灼燒着血肉,這種劇毒帶有強烈的腐蝕性,而在剛經曆了八寶琉璃火的灌溉下,他手中的銀碩質地也變得柔軟,因此很容易被擊穿。
身體幾乎要被腐蝕的爛掉,祭鐘嗡嗡轟鳴如萬丈巨浪層層彙聚,他一直以來,都很很讨厭鐘的法器。
那聲音總是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墨軒家山門覆滅,以及他身死刮為爛肉之時,既有鐘鳴。
澤沐然咬牙,他還是清醒的,要是在這種地方亂用他原本的力量,那麼不止他的處境,整個墨軒家都會在此被他所牽。
可這祭鐘到底要如何破?若是一直自束手腳将實力約束在這等程度,他到底要如何取勝?
銀碩,他唯一的底牌已經毀的如此不堪,誰知道這老東西是發哪門子風,八寶琉璃火不留着平日保命去用,偏偏在仙門大比之上與他玩命。
還有那毒,他根本聞所未聞,澤沐然知道,在荒末時期很多強盛世家宗門王朝那些都在天坑的洗禮下泯滅。
但這種毒實在是太過強悍了,完全超出了他對這個時代的産物,能有多大的威力想像。
這毒會腐蝕兵器,但卻并非完全腐蝕,一但淬毒的兵器紮入肉裡,便會深度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