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師太少了,而且特别吃天賦資源,隻有荒古世家,和其他大的世家的人願意耗費财力去養來看家護院。
更何況,修法不代表不能修靈,許多人即便有些天賦,也會主要修靈力,主修陣法那些實在是吃力不讨好。
隻要不是直接發動牽引借助,簡化言靈這種能耐還是不适合戰鬥,所以拉攏他的人也并不多。
青蒼思空也沒有那麼急迫的想要弄到手,所以他才說青蒼思空還是太年輕,眼界不夠寬廣,經驗不夠老道。
熬了一整夜,次日在抽簽,除了第一場打下來,澤沐然便開始輪空了。
毒已經蝕便全身,如今外貌實則不算好看,澤沐然便遮掩着,福祿門的長老弟子也拜訪過,安冥淵将人拒之門外。
接下來幾日到時沒什麼麻煩,對手無一例外不敢應戰,次次輪空,青蒼思空與李福祿對上,大勝。
赤夏家的長老一路披荊斬棘,如今打到現在,也沒剩下多少人了。
澤沐然整日窩在房中,安冥淵便在一旁陪伴,聽他說天談地,講他沒看過的那些世界,提及他在北境深山裡如何費心抓野獸等趣事。
又過了數日,澤沐然在站在場上,已然是對赤夏家長老。
外場議論紛紛,說他怎麼撐了這麼久還沒死,各路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誰都拿捏不準誰輸誰赢。
澤沐然也沒辦法,他不也是為了讓福祿門少來騷擾他,隻要讓對方知道他隻是強撐着,已是将死之身,也自然不會有人試圖拉攏。
那赤夏家長老正立台上,澤沐然裹着披風渾身上下捂的嚴嚴實實,周身更是有冰霜覆蓋凝結,每走一步都會在腳下凝結薄冰。
三千枚銀碩一如既往環繞周遭,與之不同的是,有一大灘黑色液體也環繞在她的身側漂浮鋪開。
衆人都知,那是侵染了福祿門萬蝕劇毒的血,自與琉璃宮長老一戰後的次日,他在出場,便帶着這麼一種東西。
那一場與淵澤安對弈之人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長老,嗤笑他強弩之末,結果被其血沾染活活腐蝕緻死,半刻鐘都沒撐下來,幾乎與瞬殺無異。
因此,自那以後,誰抽到淵澤沐安,也得自認倒黴,不少人報着試試看的形态,結果見他那一如既往的架勢一上場,便也不上去,就算認輸輪空了。
這一場,倒是很有看頭,青蒼思空雖打赢了福祿門,但卻敗在了赤夏家長老的手中,因此若說還有誰二人對上能有些看頭,那便是這二人了。
赤夏家長老沉默半晌,澤沐然也未先攻,那人突道:
“頭籌之間有一匹靈獸,白額黑蹄,形似馬,角似鹿,我隻想要這個,你可有興趣。”
澤沐然聲音嘶啞難聽,這都是被那萬蝕侵蝕的,他還能開口說話已然很是厲害:
“沒有。”
赤夏家長老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等你赢了頭籌,我會開個好價。”
澤沐然聞言嗯了一聲隻道是好,那赤夏家長老便舉手認輸了。
看場上不乏有人氣的倒喝彩,如果這樣,他們豈不是全賭輸了,誰能料到最後的勝家居然是一新興門派的淵澤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