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臉黑如焦炭,但更多的是覺得他們二人沒見識。
端木春休給他們安排了不錯的房間,待端木家下仆告退,澤沐然改為在安冥淵手心裡寫字:
“特權,我們現在升級為二流宗門世家的待遇了。”
安冥淵卻寫:
“你還疼不疼。”
澤沐然也寫道:
“自然不疼,上次中毒,我便早有準備。”
安冥淵點點頭,澤沐然吹了燈,便與安冥淵輪流小歇,準備明日的計劃,也好觀察墨軒逍遙與鏡白家之間的接觸。
清晨,澤沐然坐着發呆,安冥淵見他如此,也坐到旁:
“你想他了。”
澤沐然斬釘截鐵:
“絕對沒有。”
安冥淵斟茶抿了一口:
“我剛剛沒說是誰。”
澤沐然啞了一瞬,便聽安冥淵道:
“我知道你也想帶着他來,你一路上一想他就這般神情。”
安冥淵說到這裡,做了一個撩發挫指碾發梢的動作,澤沐然這才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輕笑一聲:
“叫你識破了,我其實也想帶他長長見識,天地之大,也不知道他還能有幾次機會雲遊四海。”
安冥淵不解:
“下次你帶他出來不就好了。”
澤沐然搖搖頭:
“他還太嫩,再說吧。”
安冥淵心中疑惑,但也沒說什麼。
澤沐然的這個習慣不是在路上養成的,而是更早一些,是在墨軒家的時候。
便是安冥淵,也看得出來,澤沐然對淩霜的那種關注多少有些開始不正常了。
他很喜歡為淩霜梳洗,倒不如說,澤沐然這個人,好像就是特别喜歡為人梳理衣容那些。
可若是說澤沐然有這種癖好,安冥淵卻又覺得不是,他好像是在透過這種行為在看什麼别的東西,安冥淵也弄不清。
由于,淩霜每日都要寖毒,澤沐然便養成了時不時碾他發絲的習慣。
若是在想淩霜,他就會勾着自己的發在指尖玩繞,又或是輕碾,這下意識的行為,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澤沐然在想,他當年經曆的事,淩霜到底會不會又做一次,但他又實在想不起來,當年到底為什麼突然發作殺那富商。
澤沐然覺得,這根本不像自己當年那種性格會幹的事,反倒像是現在的他能幹出來的,以前倒是沒有懷疑過,如今細想就覺得很是怪異。
澤沐然松了口氣,以如今淩霜的性格,那種事他絕不會做,想那些也無用,他們兩個,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墨軒家,大半月前,外門,衆弟子聚集一處,由内門長老等人坐陣監督外門弟子考核。
而這次考核,便由内門弟子與外門弟子切磋,展現其弟子們的實力,若是有人被内門長老看中,或是得内門弟子外門長老的舉薦認可,便可入内門修煉。
話是這般說,但此次被叫來考核外門弟子的内門弟子,個個實力不俗。
淩霜,江念塵,江扶蘇,廖光耀,廖挽風,蘇凝思,段陸雲,有關外門入内門的考核,便由他們幾人做外門弟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