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回了山上,方梧桐問他這幾日下山玩的如何,淩霜自然笑着說很有意思,以後他也會多下山走走看看。
方梧桐回去交了差事,方同風高興的大笑,于是乎近幾日,淩霜的了空就會下山走走,觀察馬家動向。
一日,江念塵撞見淩霜坐在後山石階上吹風車,淩霜掐着時間被他撞見,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東西。
江念塵見狀也與他說了一些山下好玩的,叫他可以去看看。
此事自然是傳到了江滿吟的耳朵裡,于是也不怎麼在叫淩霜陪他下棋品茶,隻是說淩霜還是小孩心性,應由着他多玩玩才是。
而馬家所說的謀取好處?他自然是不會給的,澤沐然講的那些故事,其中每一次導緻東窗事發而牽連出一堆破事時,證據,往往都在那些謀到的好處,給出的東西。
他最近沒少遮掩着,四處尋找可借之刀,以前總覺得澤沐然神出鬼沒,很是輕松,如今真的想方設法隐匿身形不留痕迹,這才知道有多難。
馬家欺男霸女幹的混賬事多了,但能與他們叫闆的勢力根本沒有,這幫人很精明,因此官府抓不到證據,也不能拿他們怎樣。
澤沐然所講的那些計謀算計,都不能幫他達成目的,怪不得澤沐然總說:
“還是親自動手,事半功倍,中間但凡隔了一層,就全都是變數。”
到底,這眼下這事還是要他自己去做,才能處理幹淨。
不出七日,馬家老爺托家仆給他帶了話,叫他快些把好處拿出來,别想着跑。
若是在不給他們馬家點好處,那他就先将過往之事宣揚滿城,叫人都知道墨軒家到底收了個什麼人做内門弟子。
淩霜算好那馬家老爺所說的最後期限的前一日夜裡,按着澤沐然的法子,勾兌了染發的膏汁,細細染好發色,又用粗布和泥塗抹全身,上上下下捂的嚴實。
墨軒家的陣法自被澤沐然改動過,若是不走正門,就連墨軒家内門長老都會被困在裡面一整夜。
早先有弟子與外門長老想要偷偷離去,結果就被困在陣法裡好幾日,倒不是沒被人發現,隻是澤沐然不讓人去救便是。
那陣法從内出,隻會将人困住,而從外入,卻分為三層,一層會讓人繞回原地,二層會将人困住,三層就是殺陣了。
好在,這陣法在兇,也是澤沐然布的,破解之法他是知道的,隻是自外而進時不好辦,要多費些力氣。
淩霜并沒有帶劍,畢竟劍太招搖,他帶了幾枚澤沐然私下捏造給他練習用暗镖,以此做為武器。
這幾日,他一直都有在淨地寒潭練習馭水,也曾偷偷操控鳥獸的血液,将其殺死後,屍體處理烤來分給弟子們吃。
淩霜小心的探入城中,一直到馬家宅院周遭較遠處,以靈力緩慢掃過,并未驚動那些在近期被雇來的修士。
如今他已經可以用控血術操縱熊這樣的動物,他也曾操縱過群羊,讓其無法動彈,又或是按照這他的操縱,逼迫群羊移動。
修士不好說,但尋常人,他操縱起幾十個,讓其無法言語,行動艱難,完全不成問題。
大緻探了一遍,淩霜發覺,這次馬府多了許多人,忽的有人大喝一聲:
“誰!”
便自屋内沖出,馬家老爺和幾個兒子也緊随其後,詢問怎麼回事,發生何事。
淩霜眼眸微眯,但卻未動,他距離這些人很遠,但他在夜裡的視力很好,因此不必擔心被人看見。
有人叫那人二哥,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