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看着衆人恐慌驚駭之色,不乏有人反應過來賣力磕頭,做求饒的手勢,又将身上之前的東西一并摘下拱手捧着。
淩霜擡手,沒人看得見他半點肌膚,他早先用黑料的布帶細細纏了,免得有人記住他的膚色。
他自然是蒙了面,但還是以障眼之術遮掩,多一層掩飾,自然多一層保險。
揮手而去,一衆人嗚嗚呃呃的掙紮紛紛爆裂,血自衆人皮下不斷的爬動,又自眼皮下湧出,一個個出手抓撓皮下,又或是捂住腹部,頓時炸出一片片血花。
不知為何,淩霜覺得心情很好,有點像是平日練劍時心跳加速興奮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喜悅與滿足。
淩霜狐疑的摸了面,竟發覺他的嘴角居然是上揚的,他在笑,但是笑什麼呢?為何偏偏是要在現在笑呢?
淩霜大步走向屋内,四公子吓得拼命的搖頭叫喚,但卻根本喊不出聲音。
一步,兩步,血色蔓延直至腳下,窗棂,桌案,還有周遭擺放的各類裝飾瓷器挂畫,通通被血染紅。
血液自淩霜的身後彙聚,蠕動着,翻湧着,一點點爬向面前的人,将其一點點吞噬。
那血勒斷他的腿骨,淩霜叫那血液自他的嘴巴鑽進去,直到将其肚皮撐得比求還圓,皮下薄的都能看見血管。
突如其來彭的一聲,那肚皮竟是漲破開來,爆出滿屋血漿。
淩霜微微别頭,他看的太入神,沒來得以靈力及遮擋,竟是被濺了一身血。
淩霜掐掐時間,已經過了兩刻鐘了,他出了屋子,便緩緩走過院内,細細操縱着血液自一個個家仆侍女的體内爆裂開來。
馬家後院,有一人身穿夜行衣,手中捏着一小盒子,悄悄朝着前院摸去,隻是看了一眼,當即傻了眼。
那人心中驚恐萬分,就差一口尖叫呼之欲出,此人名為羅楊爍依,是一位女子。
羅楊爍依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中暗自驚歎,我去,這馬家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招來這種瘋子?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了,不僅給馬家下了蠱,叫他們斷子絕孫不說,還撒了穢蠱,叫他們半月之後鬧蠱瘟,雖然不一定死的了人,但絕對夠他們受的。
結果馬家居然還招惹了一個比她更狠一百倍的。搞成這個樣子,這人該不會是想滅門吧!?
羅楊爍依根本不敢輕舉妄動,這人顯然是邪修,她先前就覺得奇怪,這馬家自某個時候,便突然寂靜的吓人。
有家仆在府邸中亂跑,但卻沒有半點碰撞之聲,隻有細微的呃呃啊啊支支吾吾的哼鳴,以及血肉骨骼扭曲的詭異咯吱咯吱聲。
羅楊爍依忍不住抱緊了懷中的木盒,看着正院内跑出來的家仆侍女紛紛爆裂炸開成一地血肉,更是驚駭萬分。
那木盒裡的是蠱,一種可以隐匿氣息,遮掩人身形的蠱,隻要木盒不脫手,她應當不會被那人發現。
那人很快離開了前院,進入後院,羅楊爍依吓的腿軟,緊閉雙眼心中默念在等等,在等等,那人殺完一定就會走了。
她并不是聽到異響才自後院進入前院查看的,而是因為血氣惹得蠱蟲躁動,所以她才會出來看看,結果便撞見這一幕。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等詭異萬分的大場面,人都一個個由内而外的爆開,血濺一地,甚至有的人,皮下好似有蟲蠕動,就跟特别陰邪的蠱毒一樣,好像有蟲在他們體内爬。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都說不出話來,或是抓着喉嚨,拼命的想要發出聲音,又都好像瘸子跛子一般走不了路,要麼是爬着的,要麼便是一瘸一拐的奮力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