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黔派之間見風口調轉,立刻道:
“好啊!妖族橫行吃人無數,你們身為人族居然向着妖族說話,他們打上門來,不由分說便在萬家眼皮子底下橫行霸道動手擊殺我們人族修士,又出手拿人,你們難道就這麼無動于衷做個縮頭烏龜嗎?”
“妖族生性暴虐,那個口中沒有幾條人命,他們時常抓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當做口糧,随意玩弄吞噬,這些你們難道都忘了嗎?”
澤沐然聞言也是甩袖冷哼:
“别說的你們好像不吃妖一樣,修為較低無法化形的妖便是你們口中的獸。難道說,你這輩子,你沒吃過一口不能人言的妖?沒吃過一口妖的幼崽?”
此言太過怪異,引起不少人的不适,紛紛覺得惡心,這話倒是沒錯,但若是這樣想,那實在是太過令人難以接受。
那黔派之人個個面色怪異,但罵起來卻氣勢絲毫不減:
“那是我們養的家畜,獸與妖怎可相提并論!”
澤沐然也笑:
“我與你争辯這些做些什麼,不過是小兒愚笨,是非不分胡攪蠻纏。但若是要你這般說,我畫個圈,将你們困住,喂養你幾日,在揚言你們是我養的家畜,我豈不是也可以随意将其宰殺分食。”
衆人驚呆,此等虎狼之詞暫且不說是非對錯,當着萬家修士的面張口就來,實屬驚為天人。
這下有人看不下去,也是怒道:
“此言荒謬至極,獸并不能言,與妖不能一概而論。”
澤沐然上前一步,吓的那周遭之人嘩啦啦的後退,那人本是隐藏在人群裡叫嚣之人,也是心虛,驚出一身冷汗。
澤沐然大步上前,那周遭的人退得極快,隻留下那一人,看上去倒是個散修。
澤沐然微微俯身,他本就身姿高挑,那人尚且年少,心直口快,二人站在一起,離得近了,澤沐然的身形便有十足的壓迫感。
他眉眼含笑,微微亮出利爪,用打量獵物的神情戳了戳那人,吓的那人直抖,語氣更是輕佻放浪:
“那我封了你的口舌,再說你不是人,而是兩腳羊。因為你口不能言,無法自證你是人不是羊,我便可以吃了你不是。”
黔派長老見此怒喝而上:
“荒謬至極!妖言惑……唔……”
然而他話未半,便突然捂住喉嚨,拼命張嘴也發不出半點聲音,而那黔派弟子也試圖張嘴結果全都慌亂一片,說不出話。
他們試圖動手,澤沐然看向那看台之上的端木春休,很快便沖出端木家的弟子與長老,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其被人壓制四肢不調的一衆黔派擒拿。
澤沐然這才道:
“你們倒也不必這般看我,有些話你們人族為我說來也不合适,我便也隻能自己說。我若真有意胡攪蠻纏,這點地方,還裝不下我半個真身,随便地上滾一滾,不知便要壓死多少人。而那四個,真身與我也差不多,挑釁了他們,當真惹惱了,夷平了此處,殺滅萬家,乃是天下動蕩。”
此言一出,衆家之間就連那些被長老師尊勒令不可多言的弟子也是紛紛洩了氣。
這話說的沒錯,妖族以實力說話,這點又不是不知道,倒不如說,比之前仙門大比之上出現的那幾個一言不發突然出手殺人的妖族不同,他這人倒是很講道理。
那些人來去無影,蒼穹之上顯然還有别的更為強橫的大妖,殺人于無形之間,如彈指飛灰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