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噗嗤一笑,身形也漸長,變回原樣,抓了一把身旁的端木春休強站起身,惹得端木春休頓時臉色極為難看,這一抓,縱然是他,也是多少受不住的。
“不過是被些許氣息震傷,算的了什麼病,化掉就好了,那裡那麼麻煩。不就是我哪幾個親族惹得亂子,我來治。”
說罷澤沐然便挽袖上前,那塌上的修士吓的翻身就要跳床,無奈先前自禦劍上掉下去,跌傷了腿,根本逃不掉,他大叫着:
“不必勞煩高人,不必,真的不必!”
澤沐然笑嘻嘻的捉住人,墨軒逍遙也罷,端木春休也罷,根本扯不住。
澤沐然念念有詞:
“别怕别怕,不要客氣,而且你肉太少,我肯定不吃你的。”
端木春休内心崩潰,他好後悔灌澤沐然酒喝,此人醉了酒,耍起瘋來根本不是他這等修為攔得住的,隻是抓上這麼一把,他這般修為,便已經傷了皮肉。
他叫人快些準備醒酒湯,又叫弟子去尋長老去他房裡拿最好的醒酒藥,區區醒酒湯怕是解不了他的醉,還是要拿解藥才行。
那斷腿的修士兩眼一翻,當場吓昏了過去,澤沐然拍手叫好,摩拳擦掌的就要去抓下一個。
一時之間整個醫館都是雞飛狗跳的,不過澤沐然倒是沒有胡扯,而是真的化掉了那些殘留的氣息,隻是受醫者個個在其過程被那強大的威壓灌頂,吓的個個昏死過去。
墨軒逍遙見實在拉不住人,發覺他還是有些分寸的,診脈看去,确實有所奇效,至少比他對人下藥要快太多,也隻好由着他去。
墨軒逍遙站在一旁,揉了揉後腰,突然感覺衣袖被人扯了扯,低頭一看,是悠然。
悠然也是一臉擔憂,小聲問:
“爹,他是不是又弄傷你了,你是不是疼的厲害。”
墨軒逍遙擡手揉了揉悠然的頭:
“沒有,你不要擔心。”
淨化了一圈,誰人也攔不住,這些人的師尊兄長本來還有人緊張,但端木家的醫師把了脈之後也是一臉驚喜,反而不怎麼攔了,也就象征性的意思意思,改為攔着他們朝着他們使眼色。
便是有幾個看不明白眼色的,也被人拉到一旁低聲提醒,這場鬧劇好在沒有鬧大,硬是叫澤沐然尋了一圈,将人都治好了。
澤沐然自然是聽得到他們說些什麼,本來有幾人鬧的厲害,說性命攸關的大事,怎麼能由着他胡鬧。
結果那端木家的醫師将人拉倒暗處,悄悄言明:
“放心放心,真的無事,隻是吓昏過去,明日醒了便全好了。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此人修為極高,又無妖氣,輕易便能破除那些人所留的威壓氣息,并未損傷到弟子。若是喝藥調養,也許多日才能好過,身體差一些的也要調養個把月。您看,家主也在旁看着,并未真的出手阻止,不會有事的。”
有人聞此言,立刻出财打點,叫他們趁亂帶幾個上去給那紅衣高人去醫。
端木春休呵斥他們竟是添亂,但卻讓他們把人放在塌上,醫好了的,便由端木家的醫師診脈确認無誤後将人交給其門中長輩帶下去歇息。
折騰了片刻,澤沐然也嫌煩,大袖一揮也道:
“零零散散煩死個人,還有多少都弄上來,我一次性醫了,今日我玩的開心,不收你們一分一毫,啊哈哈。”
端木春休一邊說這不好勞煩,結果卻傳音給族中長老,叫他們幫着帶人,早些醫好那些子弟,這些人也能早些帶着人離開,免得再生事端。
澤沐然扯着端木春休不肯撒手,哈哈大笑的撒潑。他們也發現了,此人這是逮誰賴誰,隻不過能扛得住他這麼鬧的,怕是根本沒有幾人。